但言官不依不饶,见皇帝蹙眉不语,便把御街上的事再说一遍。
“叶小姐拿的刀有半丈长,一刀砍烂车厢,两刀砍个口子,第三刀就要朝着楚王的喉咙下手。她身穿红衣宛如女阎罗,楚王吓坏了,连躲都没有躲。如此可怕,求圣上一定要治罪啊。”
“她……”
皇帝看向言官,问,“就光挥刀砍,没说什么?”
“说了!”
言官气道,“她说‘去你的!’”
“这是恼了啊,”
皇帝神情内疚看向皇后,“朕就说嘛,寻常姑娘遇到这样的事,免不了要一哭二闹三上吊。还好还好,叶家这姑娘,没有寻死。”
言官惊怔地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那……”
他强调道,“那楚王殿下……”
“他——”
皇帝把奏折重重拍在御案上,“该!”
御街上,严从铮执意要送叶娇回去。
安国公府的马车已经拉着叶夫人离开了,叶娇没有车,就这么走回去,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不用。”
叶娇道,“我要真想杀他,现在他已经进棺材了。我就是生气,太生气!”
“你们……”
严从铮俊逸的脸上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舒展,“不是清晨还好好的吗?”
作为严家的长子,今日严从铮也去长公主府吊唁过。
密集的人群中,他看向叶娇,叶娇看着李策,她还笑着眨了眨眼。
“我问你,”
叶娇把散乱的头重束好,钗插紧,“长安城没人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