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凉药,也是祛心火的药,可见皇后的良苦用心。
“正好,”
李策笑着端起碗,“我从甘州回来,一路上忧心忡忡,心火旺盛,以致头晕目眩。你倒省了我再去抓药。”
“真的?”
李璟咧开嘴笑起来,抚掌道,“看来我也没有白熬,你都喝了,喝干净,不便宜这些臭太医!”
李策已经把药汤送到唇边。
这药可真苦,却又回甘。
叶长庚送完刘砚,才回家去。
安国公府的护卫仆役早就在坊街等待,他们烧起火盆,让叶长庚跨过去。又燃起炮仗驱除厄运,最后跪在地上,朝着大明宫的方向,遥遥叩拜。
谢圣上至圣至明,为安国公府洗清冤屈。
这隆重的仪式,惹得围观百姓先是叫好,然后跟随跪拜。
叶长庚迈入家门,先去沐浴更衣,再到前厅面见母亲。
叶夫人和两个女儿坐在一起,见叶长庚进来,丝毫没有欢迎他平安归家的笑容,而是凉声道:“跪下。”
叶长庚“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动作很熟练。
“母亲,”
他悔恨道,“儿子知错了。”
叶夫人的脸上寒意森森,一双杏眼盯着叶长庚,摇头道:“你不知道自己错。”
“儿子真的知道,”
叶长庚正色道,“儿子不该粗心大意,误入奸人圈套。儿子以为这京都的官场,怎么也不会比沙场可怕。”
“你不是错在粗心大意,”
叶夫人道,“你错在天真无邪,你错在二十三岁身在朝堂,竟无防人之心。送兵部军机这样的大事,非你不可吗?就算不能推却,你大可拉几个人同行,就不会有这后面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