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钟轻轻挑开帘子,她看了一眼微微郁闷的怀莫,轻声道:“怀哥哥精通六艺,青槐你放心吧。”
青槐听此,只好作罢。
傅夜朝见准备的差不多了,对慕汉飞道:“淑清,我们走吧。”
慕汉飞却道:“先等一下,我再检查一下。”
说着他拿出一个厚重的瓷瓶,仔细检查了一番,见没有磕碰这才松了一口。
慕汉飞再次抽出一张软垫,把这瓷瓶细细裹起,小心翼翼放在马车的三角处,以防磕碰。
做完这些,慕汉飞放下心对着身后道:“走吧,陛下在云国等着我们!”
众人应了一声,坐车的坐正身子,骑马的挺直腰板,在来往的云霄两国小贩中穿梭,一片欢声笑语。
赫连炽攥紧了手,直到马车连黑点都看不清,他都未离开。
一旁的小侍卫轻声道:“陛下,您不是要去看信将军最后一眼的吗?刚刚太医来报,信将军就这几天了。”
说到这,小侍卫也挺唏嘘的。
一向被认为忠臣的钟离合却有意谋反,而一向被认为奸佞的信高,却是想锻炼赫连炽成为一代合格帝王的忠臣。
信高信高,在过去竟给人一种无人信高洁之感。
不过,也不能怪世人,毕竟他的手段着实的极端。
小侍卫毕竟是臣下,他只敢在心中腹诽这些大人物几下,为了他的命,只好再次开口道:”
起风了,您该离开这高墙了。”
赫连炽把唇咬破,手上的青筋暴现,但他缓缓的松了手,沉着声道:“走吧。”
他强求了绡绡那么久,他也该明白了,再不舍,也只能放手。
这时,旭日缓缓从东方升起,初生的金光如偌大的花瓣一般铺向大地,铺向这偌大的骨明宫。
世间一片金碧辉煌,宛如佛光笼罩大地,一切皆散发着平稳与欢乐。
这场盛大的祭祀,在黑暗中汹涌腾起火舌,消弭了污秽的欲望,在大光下,留下了世界上最纯洁的东西——冰壶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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