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国师的女儿又怎么样,一个小哑巴国师怕是看都懒得看一眼,怎么会纡尊降贵踏足阮府呢?”
贵女们的嘲讽怒斥不绝于耳,丝毫没把阮青青放在眼里,气得她脸色铁青:“你们不要胡说八道!如果铃儿不是国师大人的女儿,他早就派人上门治我污蔑攀附之罪,怎么会时刻护着我们阮府?”
众人面面相觑,虽觉得有几分道理,可也看不惯她小人嘴脸,讥讽着散开了。
阮青青拎着铃儿细嫩的胳膊,将人拽进房间,掐着她的耳朵怒骂道:“都怪你没本事,长了嘴不知道说甜言蜜语哄你爹爹开心!”
“所以他这五年来一直都对我们很冷漠,连见你一面都不肯”
她对着铃儿又踢又打,不慎将小家伙踢到桌角,磕破了脑袋。
一股奇异的香味伴随着血腥味蔓延开来。
铃儿捂着脑门,眼神木讷,含着泪却不曾掉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阮青青,似乎习惯了她的虐待和喜怒无常,瑟缩着身体一动不动。
阮青青发泄的累了,冷眼嗅了嗅:“冤孽,你也就血液有异香这一点还卜算太废物”
门打开,老太君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想要靠近铃儿:“我的乖乖铃儿,怎么流血了!”
铃儿缩在窗户后面,抗拒和人交流,摇着头不断的流泪,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哭都哭不利索。
老太君心疼的嘴唇都白了:“阮青青,你有没有心啊?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这么对一个三岁孩童呢?”
阮青青一把揪住老太君的衣服,收紧了衣领让老人家呼吸不畅,脸色憋的铁青。
“老东西,我给你脸了?我生的孽种我想怎么教训就怎么教训,用得着你对我指手画脚?”
阮青青拍拍老人家的脸,羞辱道:“我已经不是阮挽那个贱人从街上随手捡回来的小乞丐了,如今我是你儿子和周姨娘的女儿,是这阮府名正言顺的主人!你最好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否则我连着你跟这个小孽种一起弄死。”
老太君气得只喘粗气,却又奈何不得她,眼泪哗哗的落,只恨当初自己识人不清,竟养大了这么一头恶狼!
两人的争执并未惊扰窗后的铃儿,小团子踮起脚趴在窗口,含着泪的大眼睛一直看着窗外,眼底流露出艳羡的色彩,一眨也不眨。
窗外的海棠树下,阮挽将辰辰抱坐在肩头:“慢点摘啊,小心掉下来哎呀,你别乱扭!”
她一抓就抓住了辰辰腰间的痒痒肉,小家伙笑得乐不可支,险些从她肩头跌下来,幸亏阮挽眼疾手快的捞住了。
捉住他小屁股蛋儿就拍了两下,她笑斥道:“你是皮猴子投胎吗?”
一大一小笑得很漂亮,像落在海棠树上的阳光,将铃儿含泪的眸都照亮了——这个姨姨好漂亮好亲切啊。
漂亮哥哥跟娘亲的感情真好,可是她没有这么好的娘亲。
“看什么呢你!叫你半天聋了吗?”
阮青青突然走过来,吓得铃儿惊慌失措,险些跌坐在地。
阮青青懒得管她,往窗外看了一眼,正好瞥见女人抱着孩子远去的背影,心里一咯噔:这个背影太像阮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