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許春天。
「和我一起長大的兩個朋友,一個是天秤座,有強迫症,另一個有輕微潔癖,我跟他們待得久了,也開始講究這些了,一直沒改過來。」
「不用改,這是多好的習慣呢。」
打包比預計的要快一個小時,廖子璇就打電話讓物流的提前過來了。
物流的大哥看著滿屋子大大小小的紙箱,並沒有接到大單的喜悅,他不可置信地問道,「都要寄啊?」
廖子璇點點頭,「按體積算吧,書太多了,稱重不划算。」
物流大哥點著數量,大概估算了下價格,「我滴乖,這個就算按體積寄也不少錢呢,要不要給你走我們底下子公司的那個物流單子啊,能便宜一半呢,就是慢點。」
「要的就是快!」
「行,那我給你打個折,然後讓我同事一起過來搬。」
幾個物流大哥哼哧哼哧搬箱子的時候,廖子璇錄了個小視頻。她不想發朋友圈,就在列表里翻了翻,最後發給了寧悠悠。
寧悠悠那邊很快回了信息。
——是悠悠呀:你這是在幹什麼?搬家?
——春風料峭:嗯,我辭職了,這些都是要寄回家的。
——是悠悠呀:辭職?你瘋了!你一個策展的回咱們這個小縣城能幹什麼?跟我一樣繼承家裡的小食品廠?你也不是那種人。
——春風料峭:我啊,回去繼續寫我的小說。
——是悠悠呀:寫小說收入不穩定。
——春風料峭:啊,沒事,我攢了不少錢,夠我揮霍,車也有,家裡還有一套沒房貸的房子,你說我回不回去?
寧悠悠放棄了打字對話,直接開啟了密集的語音條轟炸,「我就多餘理你,就知道你這個人怎麼可能委屈了自己,你純粹來氣我的,我還好心好意想要勸你,我真想給自己兩巴掌!你一個在北京混得風生水起的人,根本輪不到我操心……」
後面寧悠悠說了些什麼廖子璇沒有再聽。
但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開心。
就好像《小王子》里寫的那樣——你在下午四點來,一到三點我就開始幸福了。
廖子璇現在腦子裡沒有什麼對未來的打算,她只是無比想要回到逐縣,光是想著,她就覺得開心。
接下來的三天裡,廖子璇白天在公司里交接工作,晚上和在北京的朋友逛街、約飯、喝酒。順便給家裡的七大姑八大姨都買好了禮物,還去五道口蹦了迪,加了好多盤靚條順的男大學生的微信,簡直是要把這麼多年錯過的夜生活都給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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