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那麼害怕,就算容大哥是花神的使者,也不用怕成這樣吧。」剛才她可是記得很清楚,這個老頭在岸邊可囂張可威風了,斥責紫涎千襲每一句話都很大聲,明明知道聖船是怎麼毀的,卻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說的那麼理直氣壯。
現在容大哥只不過摸出了一塊令牌,就被嚇成了這樣。
明明是條見不得人的土狗,非夾著尾巴裝什麼大尾巴狼。
文心心裡暗暗罵著,看著那老者微微顫抖的背影,目露鄙視撇了撇嘴,比牆頭草還牆頭草。
「花神在這裡的地位比皇帝還高,容凌擁有花神令是手握生殺大權的,你說他能不怕嗎。」上官冥靠近文心在她耳旁小聲回道。
聞言文心恍然大悟,原來那老者是怕容凌殺他啊,原來那麼怕死。
文心不知道花神的強大,她以為海族的人遵花神為神,只是感恩或者是其他,沒想到只是一個使者而已,就讓先前威風凜凜的老者嚇成這樣。
在老者的帶領下,文心他們穿過了青石板鋪好的小路,一米寬的道路,兩旁全是五顏六色的鮮花,每一種都是外界的精品。
一座座房屋建造在林間,如同春日裡冒出的竹筍,隱藏在林間。
越往島中心走,行人越少,房屋也越少,越過一個月牙形狀的淡水湖泊,幾乎看不見來往的人,周邊除了花草沒有其他東西。
前方一座三層竹樓林立在中央,院子外守著四個手拿長槍的人,見到來人他們神情一愣後彎下了腰。
「見過少主,見過堂主。」
幾人抬頭眼中充滿疑惑,他們一直負責看守這裡,外面的事情多少也知道一些,按理說少主是不可能會來這裡的。
而且族裡從來沒有出現過外人,可眼前這些人他們一個也沒見過。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堂主額頭上還有未擦拭乾淨的血跡,幾個人身體站的筆直,目光直直看向前方。
見老者向容凌行禮,一臉討好的笑容,守門的幾人更加震驚了。
「族長在裡面嗎,使者大人要見他,快請他出來相見。」
老者聲音有些嘶啞,還帶著害怕的顫音,他說的是敬語,是請族長出來相見。
幾個負責看守的壯年,看著老者欲言又止,臉上全是為難之色。
「堂主,你知道這裡是禁地,沒有長老的手令我們不能把族長帶出來。」
幾位壯年小心翼翼回道,老者聞言臉上並無怒意,而是轉頭去看容凌,卑躬屈膝的問道:「使者大人,您看要不先去歇息一下,給小老兒一點時間,小老兒一定很快把族長帶去見您。」老者心裡盤算著,只要一點點時間,處理了族長身上帶血的衣物和身上的傷就行了。
紫涎千襲心裡擔憂,上前一步厲聲斥責那幾個守門的壯漢。
「你們好大的膽子,這裡明明是我家,怎麼成了族中禁地,居然還派人看守在這裡,是誰給你們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看守族長。」紫涎千襲憤怒到臉色發青,神情陰森望著那守門的幾人。
幾位負責看守的人在聽見那聲使者大人就懵了,族裡什麼時候有這樣一位使者大人了,再見堂主卑躬屈膝的神情,他們更加不敢放肆。
面對紫涎千襲的憤怒和責問,幾個看守的同樣把臉漲成豬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