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喜看过去,梧其淡定地坐在沙上,姿态随意到那句嘲讽都不是他说的一样。
妹喜不想跟他吵,干脆转移话题,说起了明天上班的事,“我明天去哪个部门?”
“为什么不回答我?这么舍不得?”
无理取闹,这词和梧其很不搭,但是却和现在的他,非常相像。
她看着他,“我觉得你真有病。我要是真的舍不得,我会跟他说是白鸣珂在这嘛。”
妹喜话中都带着气,但这话,却让梧其满意了。
他慢条斯理从沙上站起来,刚洗过澡,身上换了套家居的睡衣,很随意的姿态,但是却仍然有种西装革履在公司从容安排工作的令人臣服的感觉,“既然舍得,为什么不说?”
妹喜不想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梧其的逻辑比她强,她也扯不过他。
而且,她有点困了,身体还很累。
“我舍得,可以了吗?”
妹喜假笑,“我明天去哪个部门上班?”
“等你手好了,再说。”
看着妹喜想说话,梧其说,“我明天会和爸说。”
妹喜回了卧室。
很快就进入了睡眠,迷糊中,她感觉有人上了床,躺在她身旁,抱住了她,温热的掌心贴在了她的肚子上。
温暖的怀抱太过熟悉,她不由自主地往身后的怀抱靠了靠。
……
距离华苑小区的最终投标,不到五天。
妹喜去了酒吧,梅姐已经将李的家庭情况已经摸清,妻子是原配,之前知青下乡认识的,有个女儿,正在读高三。
妹喜看着摆在桌上的照片,背景不同,但都是同一个中年女人,穿着朴素,为人和善。
“她不太像个官太太。”
妹喜评价。
梅姐说,“是。她平时买菜的地方,也是菜市场,也没有去做过任何美容项目。可能,是因为她们那个时候,生活简朴吧。”
“以前生活简朴,需要节俭。但是现在,生活明显变好了,穿的、用的,跟之前没什么区别。你看见她那件衣服了吗?都起球磨毛了,还再穿。这种人,很恋旧。”
或者,更深一点,思想可能已经固化,很难改变。
“她知道李在外面那点事情吗?”
妹喜问。
“这个,查的时间太短了,不太清楚。最近这段时间,是没有看见有小三去找她。”
“我们直接去找她小孩不就好了?”
站在一旁的1ucy看着她们在说这些“没用”
的话,忍不住说出口,“我们直接安排一个人,去她孩子的学校去找她孩子。孩子都知道了,那她肯定就会和李吵架,甚至离婚。没了这层亲戚关系,李不就会选择华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