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有种预感,这电话,是白鸣珂打过来的。
她挂断了一次。
又打过来了。
拉黑。
又一个新号码。
感觉她今天要是不接这个电话,就收不了场。
语音那头,喻姿棟还在居高临下的指责她,反正说来说去,就是她自己的原因,她不自爱,她自己要承担责任。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眼泪立刻就涌上来了,声音害怕甚至有些颤抖地说,“喻姐,我知道了……你不要说了……我手机快要没电了……喻姐,你答应我的……”
还没说完,她就挂断了语音,装作手机没电,自动挂断了语音。
屏幕上显示,喻姿棟正在输入中。
白鸣珂的电话又来了。
刚一接通,白鸣珂那嘲讽的声音就传了出来,“我还以为,我得等到猴年马月,你才愿意接我电话呢。”
“现在不是接了嘛。”
妹喜不受他这嘲讽的影响,边原路返回,边淡声说道。
“哼。”
白鸣珂冷哼一声,“别给我玩这种游戏。”
“你还真喜欢找茬。”
“我找茬?你和庄梧其联合起来耍我,我还没找你算账?还有今天,你跟你妈说什么了?”
妹喜就听见了“你和庄梧其联合起来耍我”
,那天晚上的事情,又在她眼前浮现。
那种被抛弃,自己要孤身一人待在衣柜里等到天明的害怕又涌上心头。
她微皱着眉,紧闭着眼睛,努力将那种负面情绪给压下去。
她从没去看过心理医生。
庄母年轻时也挺爱玩,养的第一个孩子就是梧其那种自己管自己,严格要求自己的孩子,也没操过心。
也就没想过,要带妹喜去看心理医生。
后来,碰见梧其晚上抱着妹喜睡觉,才知道她心理疾病这么严重,也思考过,但是梧其说没有必要。
看着妹喜慢慢好转,从刚来时的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到不久后的开怀大笑,庄母以为她的病就这么好了,也就没有提过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