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着一张没有任何辨识度的脸,身形适中,没有太多肌肉。
而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他的公民等级必然不低。
“你们回来的时间比我预期的要晚。
那人抬手做作地看了看腕上的机械表,然后用看似恭顺实际异常傲慢的语调,轻声对着门口的两人说道。
而与此同时,楼平章的背脊也变得格外挺直而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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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菩中,“江离”
是在极度恐慌中被楼平章带回楼家的。
从江家到楼价的路途中,他全程都紧张到难以呼吸,尽管楼平章额角的伤口早已变作淡淡的白痕,但他可不会蠢
到以为楼平章真的会忘记昨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
根据“江离”
以往的经验,他必然是要为自己的反抗付出代价的——是谩骂,殴打,关禁闭,亦或者是殴打——无论楼平章接下来对他做什么,"江离"都不会感到意外。
可楼平章却并没有那么做。
甚至,在车上时,楼平章都没有往“江离”
的方向多看一眼。
然而,正是这种极致的沉默,让“江离”
的心中愈发不安,他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恐慌,仿佛在警告他,这种死一般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寂静。
多年来在江家谨小慎微挣扎求生的过往,早已把“江离”
培养成了一只嗅觉灵敏的小兽,而现在,他的直觉正在不断警告他,有一些极其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
而那个微笑着出现在楼家空旷客厅的男人,则为“江离”
的预感盖上了冷酷而无情的印证。
男人在看到“江离”
身上肉眼可见的伤痕后,十分夸张地睁大了眼睛。
“哦,楼先生,我记得我普经特意强调过这一点,在赴约之前,您应该确保您的夫人处于一个良好的状态之中。”
那人甚至室无顾忌地直接当着楼平章的面,掐住了“江离”
的下颚,认真地打量起了青年脖颈处的淤痕与指印。
他的腔调依然是谦卑有礼的,然而他对待“江离”
的态度,却像是在审视某只待宰的牲畜。
“江离”
的脸色倏然变得无比苍白,他下意识地看向楼平章——
就算“江离”
只是一名克隆人,但无论如何,在法律上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
而这个男人却直接当着楼平章这么做,这显然是一种赤裸裸的,室无顾忌的羞辱。
然而让“江离”
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一刻,楼平章竟然什么都没有做,也什么都没有说。
为了节省能源而调低了功率,因而显得格外昏暗的光线中,“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