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指按在脈上:「你有事瞞我。」
雪染吞吞吐吐:「我昨天偷偷把師父蓮池裡的鯉魚煮湯了。」
6風渺微微挑了眉:「還有。」
「師父那件穿舊的寬衫別補了,我扔了。改日再給師父買一件吧。」
「還有。」
「師父。」雪染難得服軟地看著6風渺,6風渺卻一直看著前方不理她。
「你還打算瞞到幾時?」
雪染忽然覺得頭皮發麻:難道,師父他都知道了。她幾乎一瞬間白了臉色,心跳得厲害。
6風渺一把攥住了雪染打算抽走的手腕,將她的手按在石桌上。
「師,師父。」雪染只覺神志一片模糊,6風渺要是知道她每月十五去幹了什麼,會不會……她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她。
「還不說嗎?」
「雪染錯了,雪染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我,其實……」
「不知道?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6風渺看著前面,似乎在苦笑。
他指下雪染的脈象很急很亂。
雪染想抽手出來,但被6風渺死死扣住。她咬著唇,知道自己這話無論如何也不能說出來。
二人之間一陣沉默。
忽然6風渺鬆了手,站起身來走了,留下了一句話:「你總要這樣不辭而別嗎?」
雪染的手還搭在石桌上,微微發白,雪染定定地看著6風渺的背影,說不清內心該是慶幸,還是沉痛。
之前無論她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有多過分,6風渺也從沒跟她生過氣。
他說得沒錯,雪染的確有打算逃走。
雪染醫術已有小成,可以去獨自行醫了,但她心知師父必定不準的。
她心中一陣傷感,但,躲來躲去的日子,終究不是個辦法。
這邊6風渺垂修訂著一本脈經,但提著的筆遲遲沒能下落。他的心何嘗不亂。
雪染出師是遲早的事情,但十年,實在短了些。他氣她總是這樣我行我素。第一次不告而別,她幾乎廢了自己一臂,第二次在那雪夜,看她反應,多半又和那道人被殺脫不開干係。此番,6風渺見她總是心不在焉,知道她又要走了。顧左右而言他,她就這樣什麼都不打算告訴他,一個人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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