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寒声道。
“本来金、周结盟之事便已生变,这件事满朝皆知,不必再行破坏。”
陈言淡淡地道,“但对方的用意,也有可能是希望咱们看出大金是被人陷害,从而去怀疑大辽,以破坏辽、周之盟。”
唐韵容色越发凝重起来。
“不过,知道金、周结盟时生变的人不少,而知道辽、周有可能结盟之事的人少之又少,只有朝中数位重臣。但他们为何要破坏辽、周之约?”
她眼中异色闪过。
“皇上莫要想太深,如今只是说有这可能性,并非一定是他们。”
陈言见她神情不对,赶紧提醒。
“朕明白。”
唐韵轻吁一口气,神情缓和了一些,“但你这么一说,大金和大辽似乎皆无可能性,只有咱们大周的人最有可能。”
“不,咱们的人反而可能性极低。”
陈言摇了摇头,“咱们的人,拿不出那种级别的宝刀。”
“照你这么说,就没人有可能了!”
唐韵一想也是,却更困惑了。
“所以臣才说,此事大有不合理之处。”
陈言凝重地道。
直到这刻,唐韵才终于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陈言的推测当然不可能完美无缺,但确实在在是理。
可行刺之事不可能凭空而生,必然是有人推动。
换言之,暗中有一股他们不知道的敌人在悄悄推动。
而这股敌人能拿出大金人才有的宝刀!
忽然间,一股危机感涌上心头。
能拿出那种宝刀的人,绝非小可,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行事?
更麻烦的是,她此刻完全想不出该如何着手调查这些人。
审问那被抓的死士,似乎是唯一可突破的点。
但对方既是死士,想从其嘴里问出究竟,只怕不是易事。
唐韵一时有些头大,不过看看陈言,她忽然嫣然一笑,如春花绽蕊,明丽不可方物。
陈言和张大彪均不禁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