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浩浩荡荡的南下。
接连路过了甲巳、甲午燧。
两个烽燧剩下的士卒并不多,他们在这两日里打退了无数次越人的冲击。
甲午燧更是只剩烽燧本身未损,外围所有营地都被摧毁。
士卒、工匠、役夫,死伤过三分之二。
这是个危险的比例,放在以往,这些人已然溃败。
“将军,我们听到南方仍有轰鸣声音!”
看着收拾战场的士卒,赵佗点了点头。
“可探得有多少越人?”
“哨船前出五里,漓水被木排阻塞,有越人旗帜漫山遍野,我们大致预测,最少五万人。”
赵佗眉头微皱,自己手中加上沿路汇集的士卒,不过一万二三。
这些越人在后退,显然是认为大秦援军已到,他们打算在前方决战。
南方仍有轰鸣之声。
他朝着那边望去,延绵的漓水边苍茫一片,有竹林随风摆动。
“有轰鸣说明甲酉燧仍在反抗,三天时间,他们应该能撑住。”
“将军,下令吧!”
自关内随军而来的军侯已经迫不及待。
“让楼船前出,轰开阻道木排,给坚守的人一些信号。”
“唯!”
十数艘楼船如同箭矢般在河面上前行。
士卒们持着木盾挡住来自河岸的箭矢。
船头,巨大的弩床再次拉满,火药的特殊气味在船头缭绕。
一点火光飞向前方阻隔堆积在一起的木排。
那上面的越人听到那呼啸的声音,叫嚷着散开。
轰隆之声在山谷中回响,逐渐传向远方。
……
甲酉燧已经守了三日。
河岸上遍地都是黑褐色的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