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安卿抽了张卫生纸给他:“手上有血,你又吃了谁?”
严郝低头看了一眼,他没有接过卫生纸,而是伸出舌头去舔舐:“我最好的朋友,我们约好了一起去网吧来着。”
“哦。”
袁安卿并未感到惊奇。
“活着这€€件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严郝不€€懂,“人们总喜欢假定自己有个美€€好的未来。”
“大概吧。”
袁安卿又喝了口饮料。
严郝继续舔舐,他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你想过未来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吗?”
袁安卿在这€€场游戏里并不€€是救世主,而他回€€忆了一下€€过去的自己,诚恳道€€:“我的话,大概会€€死在哪个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然后慢慢腐烂,结束我毫无价值的一生。”
脑海中的浊出了一道€€呜咽。
严郝舔爪子的动€€作也停住了:“你真消极诶!”
袁安卿耸耸肩:“只是在说某种最高的可能性。”
严郝抿唇:“我只是觉得,所有人都会€€死不€€是么?不€€管想不€€想,死亡都是终点,对吧?”
袁安卿点头。
“死亡是一个很漂亮的句号。”
严郝说。
“挺文艺的。”
袁安卿评价。
“但谁也不€€知€€道€€死亡什么时候来,如果在被爱的时候死掉,不€€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
严郝是真的不€€理解,“因为我爱他们,所以我咬下€€去的时候他们不€€会€€觉得痛。”
袁安卿有些诧异,他询问脑子里的浊:“你们的口水有麻药的功能?”
“有啊,不€€过我没用过。”
浊的唾液一般都是腐蚀性的,他又不€€爱之前吃过的那些劣等€€分化体,当然是早消化早好,“而且是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