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浊看袁安卿的眼神便充满了担忧,他总觉得袁安卿有一天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死掉,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自己找也找不到。
“咦?”
袁安卿抽回手,他看向手指上的戒指,最近这戒指的裂痕越来越多了:“浊,你最近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我能有什么不舒服的?”
浊悄咪咪地用尾巴圈住了袁安卿,“你应该担心你自己才对。”
“我担心自己做什么?”
袁安卿不懂,他身体里又没埋这么大个雷。
看吧,他根本不在乎。
浊更难受了。
他不能接受袁安卿死亡的结局,袁安卿死了他去做什么呢?他倒想陪着袁安卿一起死掉,但浊甚至找不到杀死自己的方法。
独自一个人在世上活这么久?他才不要!
“我怎么感觉你又要哭了?”
袁安卿总觉得浊最近经常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但仔细去问,浊又说什么事都没有。
袁安卿想要搞清楚浊到底怎么了,但浊严防死守,硬是没让自己的问题往外透出一星半点。
这几天早上浊都比他醒得早,晚上却又比他睡得迟。袁安卿对浊是否入睡这一点保持怀疑。
而浊的情绪总算在某天的半夜来了个总爆。
那天是星期六,袁安卿和浊跑去跟袁瞻晖他们几个联络感情,做出一副好朋友的样子给袁瞻晖背后的组织去看。
他们这感情联络的仿佛公司团建,没人喜欢这些活动,但为了装出团结的样子又不得不牺牲休息时间。
袁安卿有预感这天会出事,毕竟那堆散装反抗组织不会放过搞救世主的机会,而那堆反抗组织成员估计自己也是有工作的,他们总是集中在星期六星期天这类休息时间去搞事。
所以当刀被架在袁瞻晖脖子上时,大家情绪都很稳定。
袁安卿只觉得自己又要走流程了,而袁瞻晖不说话,只低下头默默抖。
绑架袁瞻晖的是个男人,这是个纯劣等分化体,不是有意识的二代。
袁安卿没想到这种没理智的劣等分化体还能控制住自己破坏的欲望,只怕这背后的组织还有什么特殊的操控法子。
那个劣等分化体含糊不清地开口:“我,死,自爆,你……别。”
他只是在模仿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音。
“他是说他死了会自爆吗?”
袁安卿旁边还站着个粉头的男人,这男人和袁瞻晖是一样的。
“大概是吧。”
袁安卿也不太清楚,他只压低声音问浊,“你能活捉他吗?”
这个劣等分化体有被研究的价值。
浊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