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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中文网>白月光守寡後[重生] > 第4頁(第1页)

第4頁(第1页)

行在宮城內,他可乘軟轎,進入書院中,他年年月月能得魁,那般耀眼奪目,那般令人艷羨。

如今怎就嫁與了季鈐那個草包?!

季欽閉了閉眼,手指甲深深掐進了肉里,再睜眼他已勸服了自己:想那人也應是被人陷害或者逼迫,各種緣由後頭自己還要好好去追究的……

這才幾息的功夫?就已說通了自個兒?季欽不禁在心裡嘆了口氣,這一遭,便不知是在嘲笑自己,還是在心疼旁人了。

他本不想回來,皇命難違走這一遭,想收拾收拾徐氏不錯,卻沒打算鬧這樣大的威風,如今來也來了,再耽擱也沒意思——難不成真要當著這樣多的人面叫阮清攸一聲「嫂夫人」?還是聽他主動認親喚上一句「小叔」?

他娘的,季欽忍不住在心裡又罵了句,隨後轉身,又一撈手,示意手底下人「走了」。

見這個瘟神總算是要走了,跪在地上的這群人才三三兩兩地起身,只是經過了這麼一出,是誰也不願在這是非之地久留了,都急急忙忙與徐氏交代一聲,便搭夥從季欽不走的那些側門離府而去。

靈堂幾乎是霎時就空了一半,見兒子的白事給搞成這個模樣,徐氏又急又氣,邊哭邊罵,可她一不敢罵季欽,二不敢罵來賓,只敢盯著自己寡的兒媳擺君姑的譜兒。

阮清攸本已病得跪不穩,又被徐氏連推帶搡地給推倒在了地上,登時眼前發黑、幾難視物,半天都沒爬起身來。

徐氏出身小門小戶,早年攢下的那些刻薄話像流水一樣盪在阮清攸身上,聽得他耳朵里嗡嗡作響,五感都像要丟了似的。

便就這樣,他還是艱難地、無力地、又死死地盯著季欽離開的背影,一步、兩步、三步……

連阮清攸自己也說不清是為什麼要一直看,似乎是想著讓他能快些走,別聽見自己這樣不堪的時刻;又似乎是想讓他慢些行,五年沒見了,連個正臉都還沒瞧上呢,怎麼就走了……

季欽自幼習武,耳力過人,自然能將身後的喧鬧聽得清清楚楚,謾罵聲自不消說,就連哪一聲是徐氏推了他一把,哪一聲是他幾不可聞的喊疼,都聽得清清楚楚。

但五年過去了,旁的地方也見長進,他真不允許自己再這樣被阮清攸的一舉一動牽著鼻子走,何況,今日他已經太過失態了。

不就是打罵幾句?徐氏再潑辣也不過是個內宅婦人,能有多大的力氣?

季欽拖著自己如同灌了鉛一般的雙腿,也忍不住在心裡計算著,從靈堂約莫走三十步可至影壁,那麼,一步、兩步、三步、四步……

第五步尚未數完,他聽見阮清攸關節觸地一聲吃痛的悶哼,便再也數不下去了,直接住腳回身,滿身戾氣斂都斂不住——

「給我砸了這破地方。什麼東西,也敢在侯府正堂停靈!」

什麼?砸了靈堂?

泰寧侯府的人齊齊被嚇住,包括那個方才還囂張跋扈、對著兒媳拳打腳踢的徐氏,她愣了倒沒多久便尖叫出聲:「快!快去請侯爺……」

季欽見他如此,直接冷哼一聲,摘了個玉佩送給手下:「問問季源,是要錢還是要這靈堂?」

季源就是真來,他季欽也是不怕的,只是來了必要耽擱時辰,沒的惹麻煩。

兩邊的手下一道小跑去了後院,季欽說是要人去問季源的意思,卻絲毫沒有打算考慮他那個不成用的負心老子考慮如何,慢悠悠地踱步,重進了靈堂。

徐氏已經要瘋了,張牙舞爪再次沖向季欽,又再次被人押在地上,鬢邊嵌著珍珠的白色絨花都落了。

阮清攸在季欽眼裡瞧見了盛怒,他無法與眼前威風八面的指揮使同書院裡那個他所熟識的季欽聯繫到一處,但這般的陌生卻未讓他產生任何反感,有的只有擔憂,且他清晰地明白——人死不過黃土一抔,今日若真砸了靈堂,季鈐死了什麼知覺都無了,被此事拖累的只會是季欽。

所以,在季欽從身邊隨從腰間刀鞘里扯了柄大刀出來時,他勉力直起身子、跪行著到了季欽身前,小聲哀求:「別砸……」

徐氏倒被阮清攸的行為震驚了下子,果真是好人家出來的公子,家敗仍有三分志,竟有這樣大的膽子……

想著想著她心裡頭又開始發酸,鈐兒你可看見了?這阮氏到底還是向著你的,雖你二人未有夫妻之實,但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啊!

一日夫妻百日恩……不約而同的,季欽也想到了這句。

怒火已經沖昏了他的頭腦,他躬身,只用閒著的一隻左手就拎著領子將人提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著阮清攸。

他很想問問阮清攸,不對,是質問阮清攸:當年,我豁出去前程為你換來一道生門,就是為了讓你嫁給個臭潑皮嗎?就是為了讓你可值千金的膝蓋埋進塵灰里嗎?

徐氏閉上了眼,心說若這阮氏今兒就隨鈐兒去了,倒也不失一段好因緣。

阮清攸連聲驚呼都沒有,就這樣看著季欽。他的眼睛那樣漂亮,像是一汪靜水,季欽從裡面看見了淚意,也看見了藏在深處的哀求、認命與不安。

大庭廣眾,季欽到底是沒有將心裡話問出來,只是鬆了手,冷笑著看著阮清攸,不知道是認命還是賭氣,他說:「怕不能遂了嫂夫人的願了,本使今日,偏生要砸!」

得了這句話,也無人管前去找泰寧侯的人回來與否,季欽手下的兩撥人迅抄起來了傢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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