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煩躁的心一下就被這聲軟乎乎的「川哥」撫平了。
吳歧路現在還不清楚,他在江見川這裡的第一個標籤是「長得好看的陽痿男孩」。
所以其實在平常相處時,江見川對他的寬容來源於他覺得吳歧路是……下位者。
通俗點講就是,猛1當然要包容小o了。
「怎麼突然……昨天凍得嗎?」
狗剩和蛋撻似乎意識到主人身體的不適,跳到了床上用腦袋拱吳歧路的臉頰。
江見川伸手探了下吳歧路的額頭,滾燙滾燙的,沒有39度也得38度往上。
他把吳歧路扶起來,快步走進衣帽間給他找出來衣服褲子,「最近是流感多發季,你是不是感染了?」
「啊?」吳歧路身體往後稍了稍,捂住了自己嘴巴和鼻子,「那你離我遠點,別傳染給你了,」
江見川看著吳歧路雙手交疊捂嘴的傻樣怔了下。
怎麼感覺這小子變得可愛了呢?
江見川收回神,在家居服外面直接給他穿上了褲子和羽絨服,用手背摸了下他緋紅的臉,「頭暈嗎?還能走嗎?我背你?」
吳歧路被他裹得厚厚實實,搖搖頭:「我沒事,你扶著我就行。」
江見川攙著他,下了電梯直接開車去了江北市立醫院,掛了發燒門診,量了下體溫38。8。
吳歧路坐在凳子上嘟囔:「怎麼還跟38過不去了呢?」
江見川垂眸看著他燒到發白的嘴唇,摸了摸他的腦袋:「看了醫生就好了,別怕。」
吳歧路遲鈍的地抬起頭,沖他眯著眼睛笑了笑,用自己的腦袋蹭了蹭江見川的掌心。
像小狗。
江見川蜷了下手指。
其實吳歧路現在腦袋已經疼得要炸開,混混沌沌的還暈乎,渾身冷的要死。
但他硬撐著不說一句難受,試圖在比他大了六歲的男人面前表現的成熟又穩重。
「請吳歧路到2號診室就診。」
叫號機叫到了吳歧路的號,江見川將他扶起來走進就診室。
醫生照例詢問了他的症狀,當吳歧路說出頭疼頭暈時,江見川睫毛動了下。
「先去抽一下血,排除甲流和乙流,結果大概十幾分鐘就出來。」
江見川點點頭,吳歧路自然地把手機交給他。
由於繳費掛號都需要用醫院電子小程序,而吳歧路顯然沒有那個精力去擺弄,所以江見川連他的手機密碼都知道了。
吳歧路好像有點怕抽血,明明已經很難受,但醫生用壓脈帶綁住他的胳膊時,他腰自動挺直了,眉頭緊緊皺著,眼睛盯著自己的胳膊,但視線游移不知道落在何處。
在抽血針紮下去的瞬間,江見川的微涼的掌心覆蓋在他燙熱酸脹的眼皮上。
吳歧路的反射弧因為高熱變得有些長,他在他的掌心中眨了下眼睛。
江見川縮回了手,醫生微妙的看了兩人一眼,將採血交給護士拿去了檢驗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