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中的氣息大夫嗅一嗅就已經知曉了。
「大人,這的確是我賣給潘陳氏的藥水,我記得清清楚楚。」每日來買藥材的客人大多是救人的藥材。
那日潘陳氏過來的時候還詳細打聽了一番這藥水的作用,說是給家裡的耗子用。
那大夫不明白那普通的耗子用這樣的毒藥做什麼,但生意上門卻還是做了。
每天生意不斷,原本這樣一個人大夫並未太放在心上。
可恰恰好好阿鳶後來又去問了一遍,才使得那大夫印象深刻。
「你可別含血噴人,我什麼時候買過這樣的毒藥?」潘陳氏依舊是不肯承認。
而在門口等待了片刻的劉大夫慢慢吞吞走進來,問的那位大夫是何藥,兩個人站在那裡議論了小一會兒,只見得劉大夫誠懇地面對著潘素歌。
「確實是沈夫人所中的毒,已經確認無疑。」
「劉大夫,麻煩你再去檢查一下那貓所中的毒。」潘素歌此事是要糾察到底了,整個潘家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可憐的是他們無論怎麼辯解,早已經沒有一個人相信他們所說的話,他們不過是在奮力地掙扎罷了。
明顯瞧著便知道有多麼無力,然而卻還是在堅持著。
因為潘母知曉,一旦她承認了,面對的只有牢獄之災。
不止她一個人,而是整個潘家。
潘母沒有想要潘素歌可以趕盡殺絕到這個地步,不給他們潘家留一絲餘地。
完完全全是為了給沈母討回公道做的這一系列事情,卻是把自己的娘家推向深淵。
如若是一開始就知道此事,他們也不會鬼迷了心竅做這等子事情。
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潘母上前阻攔著大夫,隨風隨後上前一步制止。
「還請潘夫人配合我們的安排。」
潘母被阻攔,潘父原本想要上前,另外兩個衙役拿著佩劍走上前一步,意欲明顯。
潘父只好退後了一步。
經過劉大夫的檢查,那貓確實是無辜喝了那毒藥而亡。
這毒藥本身的藥性並不是很強,人用了一瓶下去生命垂危,卻不至於無藥可救。
但若是這么小體積的動物喝了一瓶,幾乎沒有活命的可能性。
潘母徹底癱倒在地,臨了還依舊搖著頭不肯承認,事情已經水落石出,容不得潘母再次狡辯。
「這潘家人的心腸可真是毒辣,幸而當初不是我們家娶了她的女兒。」
「她女兒那麼能幹,我倒是歡喜,只可惜生在了這樣的家庭。」
「可不是嘛,大婚那天聽說她娘家的人就剋扣她的嫁妝,全都是不好的東西。」
「這個我知道,我當時就在場。」門外看熱鬧的百姓你一句我一句嘀嘀咕咕著。
聲音雖也不大,但整個院落里的人都聽的清清楚楚,無一不是在指責潘家。
樹倒猢猻散,牽扯上了這等子事情,平日裡眾人同著潘家的關係也是一般。
如今見到這樣的事情這樣的場面,也只是眾人圍在一起看看熱鬧罷了。
外面熙熙攘攘的聲音皆是被裡面的人聽的一清二楚,這樣的場面潘素歌早已經不是第一次見了,見怪不怪。
「把潘家所有人一併帶走,由縣令大人審訊。」此事不關隨風管。
如今水落石出,所有的證據皆已經證明兇手是潘家。
潘母著急,在那裡叫叫嚷嚷,這是潘素歌早就預料之中的事情。
她面無表情地看著衙役抓人,全無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