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原本緊緊被她握住的手從她手裡滑了出來,她的兒啊!
她艱難地開口:「屍體找到了沒?」
「沒,還沒有。」
「那就好,那就證明人還活著。」沈母安慰自己的同時也在安慰潘素歌。
如今潘素歌為著沈家上下操持著,辛苦沈母都看在眼中,她原本想要發泄一番得。
但瞧著潘素歌強忍著痛苦的模樣,也只知道一件事情,策兒是她的兒子也是潘素歌的丈夫。
他們婚燕爾不過半年光景,卻總總要面臨離別之苦。
是她對不起潘素歌,自嫁入了沈府,過得日子都是怎樣的?
沈母即便是心中痛苦也強壓了下來,兩個人在一起宣洩只會讓痛苦無限放大,沈母清楚這樣的感受。
「娘,您若是難過就說出來吧。」潘素歌知曉沈母一字一句不僅是說給自己聽,也是在說給她聽,潘素歌心中瞭然。
「沒事,娘沒事。」以往那個伶牙利嘴的沈母此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嗓子裡只剩下了哽咽。
對著潘素歌的時候尚且可以面帶笑容,只是那早已經乾涸的淚眶看的彼此之間越發難受,
沈策偷懶著房頂之下的兩個人,差一點就要出現在他們面前了。
他還活著,不至於他們這般。
想到娘親為他操持了半生,付出了自己所有的青春,沈策如何不知曉感恩。
他的孝心眾所周知,而他如今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保全沈府里的所有人。
沈家不過就是以普通的人家,而范世寧擔憂的不過是他沈策而已。
那些殺手沈策不用多想都能夠知曉是范世寧的人,除了范世寧以外他不曾得罪過任何人。
所以過分清楚范世寧的行徑。
只有他現在躲起來了,才不至於連累了沈府。
沈府如今是平安的,只能說明範世寧那裡已經慢慢鬆懈下來。
而沈策如今要做的就是要讓范世寧知曉他徹底死了,死的乾乾淨淨為好。
他不出現在沈家人面前也是怕府中有不乾淨的下人,更是擔憂戲做的不夠足。
「什麼人?」榕月一鞭子抽過去,沈策飛身離開,榕月沒有跟得上去。
倒是房梁頂上的磚瓦砸了下來,幸而榕月接住了。
方才那人的身影榕月只覺得有些熟悉,白衣飄散,像極了她認識的一個人。
只是未曾想起來那個人便消失了無影無蹤了,好快的身手和功底。
榕月汗顏。
「怎麼了?」潘素歌從沈母屋中趕了出去,見得榕月站在那裡揮舞著鞭子,手中是一瓦片。
她微微皺眉,莫不是有賊人潛入了沈府?
榕月未曾開口,只是將著瓦片重放了回去才下來同得潘素歌說及。
「剛才有個人從房頂之上飛身離開了,看來是呆了好一會兒,只是不知道是敵是友。」
沒有任何攻擊,倒像是被發現了什麼秘密一樣倉皇逃脫。
只是偷看沈母房間裡發生的事情卻並未做的任何事情,還真是奇怪。
如今沈策失蹤,那范世寧如何也不會找的潘素歌的麻煩了吧。
畢竟潘素歌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對於范世寧而言也沒有任何威脅。
倒是榕月,還在擔憂醫山聖地上的事情,她師兄為何遲遲不過來找她。
潘素歌凝望著上空有些出了神,皎潔如同月光般的目光深深地瞧著那一處。
微微輕啟薄唇:「榕月,可能是你看錯了。」
潘素歌已經踱步要進了房間,卻被榕月拉住了衣袖,再看潘素歌只見得她眼底划過一絲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