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猜不透對方這麼做的原因,是覺得戲弄她好玩兒還是什麼?
若是過去里潘素歌早就大發雷霆,老死不相往來了。
現如今歲月已過,時過境遷,很多事情都已經改變。
她沉穩了數日,才終是放下來懸著的心。
賀仲昶除了愛吃她做的菜餚以外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得當的地方,怕也是擔憂他這個身份嚇到她吧。
只是潘素歌覺得賀仲昶不懂她,她並不是那樣的人。
比起那個,她更討厭的是欺騙罷了。
但讓賀仲昶懂自己作甚,潘素歌低聲一笑,腦海中一閃而過沈策的影子。
漸行漸遠,她似乎在窗紙上看見了飄忽不定的身影,潘素歌面色一變,身形有些顫顫巍巍。
「相公~」她緩步挪過去,動作有些慢,但卻是因為小心翼翼怕那是掠影才這般。
潘素歌的心就仿佛是易碎的玻璃一般,生怕是自己恍了眼。
她走過去,影子消失,果然如此。
潘素歌捂著整張臉嗚咽地哭著,沒有沈策消息的這些日子,她一個人扛起所有。
才發現那個男人的身影早已經深刻地畫在她的心口處,無法自拔了。
潘素歌可以不擁有對方,但卻只是讓對方平平安安而已。
房梁之上,沈策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之中,潘素歌並未看錯。
整整兩個月過去了,潘素歌在第二個月已經干起了老本行,推著車賣包子。
她賣的包子肉多皮薄,口味絕佳。
有很多回頭客,也有不少知曉她事情的,在這一個月中,靠著她老本行的收入維持了沈府的生計,又湊夠了重修酒樓的錢。
范世寧得知這個消息,手中的茶杯差點摔在了地上,沒錯,那件事情是他做的,是孫婉兒提供的好主意,目的就是為了打壓一下潘素歌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他不知那潘素歌這般能夠忍耐,先是報了官,而後不斷的努力掙錢,將著漏洞填補了回去。
這沈府還真是撿了個活寶回去,活力無限啊!
「大人,我不明白一事兒。」在范世寧身邊伺候的下人有些困惑。
「何事?」
「既然沈策已經找不回來了,我們幹嘛要白費力氣去折騰他妻子?」豈不是浪費時間和人力。
「沈策還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曾經三番五次破壞本官的好事兒,也算是給她個教訓。」
對於潘素歌而言是天大的災難的事情在范世寧眼裡不過是個教訓罷了。
他就是要故意懲治潘素歌一番,不為別的,就為了潘素歌曾經擾亂過他的好事兒。
范世寧這個人有仇必報,從來都是他讓別人吃虧,除了左相大人又怎麼能有人那般對他?
左言已經是個例外了,他可不想再出現一個例外。
他活著便是要做高高在上的人,旁人在一旁低聲下氣的像是狗一樣的伺候著他,那才叫做一個爽。
范世寧眼底的猩紅逐漸暴露出來,他狂笑不止。
在一旁的下人哆哆嗦嗦,有些畏懼於此刻的范世寧。
范世寧缺將著他的臉板正,一板一眼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多問的好。」
他能夠回答證明他心情尚算是不錯,他如若不想回答,那便是說明他心情不佳。
他心情不佳的後果可想而知。
范世寧拍著那下人的肩膀,露出貪婪且可怕的笑容。
「別害怕,這次又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