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兒連忙行禮,恭恭敬敬。
「小郡王多日未來,媚兒還以為小郡王忘記了媚兒這個知己。」她謙卑有禮,舉止文雅。
全然沒有青樓里的那股子胭脂水粉味,反而清雅脫俗,秀外慧中,有種家世之女的風範。
「媚兒起身吧。」賀仲昶觀向媚兒旁邊那名女子,是上一次在媚兒府邸的,這一次又恰好遇見。
「我每日過得無,別想著同她找點事情做。」她見得賀仲昶看向阿蘭,阿蘭誠惶誠恐,她連忙解釋著。
「這位是?」媚兒看向獨孤傅恆,並無認識,但對方身上游離疏遠的氣息沉澱著,整張臉都冰著,看不出任何表情。
無喜色亦無怒色,同著小郡王有些截然相反的性子。
「這是我表哥。」賀仲昶並未說明來者身份,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一下。
至於那方的表哥,媚兒無法猜測,卻也不敢唐突了,只是欠了欠身子以表示客氣。
而後方阿蘭照做。
「小郡王今日前來僅僅是因為無吧?」媚兒問及,賀仲昶方才點頭。
「果然還是你懂我。」
兩人並未逗留多久,獨孤傅恆便打算回去了,即使賀仲昶有心留下獨孤傅恆,想讓獨孤傅恆多待些許時辰。
對方也絲毫不給予面子。
「罷了罷了,我表哥就是這樣。」
獨孤傅恆不愛多言,亦是不愛同他人接觸,他身邊朋友少之又少,可以交談的同齡人更是見不得。
而賀仲昶卻偏偏崇敬獨孤傅恆,總是跟在獨孤傅恆身後。
他只覺得他這個皇兄是深宮裡任何一位都不能比擬的。
臨近黃昏,潘素歌見得那小工準備走,故而叫住了那小工。
小工頗為不願,不滿意道:「都已經是黃昏了,難不成你想要扣留我?」
他可沒有功夫繼續待下去,在這裡這麼久已然是忍了許多時日的。
「你同那日來的那群人有什麼關係?」小工心中一緊,很顯然,他不必潘素歌提的明確,便已經想到了對方說的是什麼人,那面容上的變化說明了一切。
但對方很快又收回了情緒,面露嘲諷:「老闆娘說什麼呢,那種人我怎麼可能認識。」
他那沖氣熏天的口氣對著潘素歌,潘素歌原本想要再問下去,那個人卻已經離開了。
她攔不住,也有所懷疑。
只不過因為苦於沒有證據,才這般頹廢。
「既然是相公提的,那斷然是知道些許什麼。」
想必她不用問都能夠察覺到異樣了,而且從剛才來看,她分明是問不出來什麼了。
那人對她的厭惡程度過分明顯,軟磨硬泡恐怕都沒有什麼效果。
潘素歌便打算按著沈策的提議去找張浦,去縣衙。
去了縣衙才被告知對方已經離開了縣衙,回了府邸。
「大人這個時間時常留在縣衙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是張良帶的路。
「沒事的,多走幾步路而已。」可以疏通疏通筋骨,她已經站在廚房一天了,幾乎沒有多少可以休息的時辰。
「好,沈少夫人前面走。」張良負責在身後保護。
前方沙土塵揚,張良微微皺眉,咬緊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