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歌,瓦片都掉了。」榕月說的微微顫顫,連著話也不全。
但潘素歌卻是聽的很清楚,她微微搖頭眉頭輕輕皺起。
見得額間那麼濃厚的悲傷之意,榕月錯愕。
「方才那人……」儘管是懷疑,兩個人都想到了一處。
潘素歌忽而連連搖頭:「不會是他的,他若是回了京又怎麼捨得不讓我們知道。」
如若是這樣潘素歌總歸是想不明白的。
她打斷了那個念頭讓榕月不再談及此事,沈母坐在床榻半天不見得潘素歌回來。
正要下床之際恰好瞧見了潘素歌進來,稍稍遲疑了片刻才詢問道:「素歌,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的,我去給娘熬藥,娘若是有什麼事情跟榕月說就行了。」
早在榕月進的沈府的時候潘素歌就跟著沈母講明了榕月的身份。
沈母自然是歡迎榕月,還說的不能夠怠慢了人家。
其實沈母的身子已經完全好了,能夠下床的,可潘素歌還是讓沈母堅持這幾天。
沈母拗不過潘素歌,只好答應了潘素歌這件事情。
「娘,我先去了。」
房間裡只剩下沈母和榕月,沈母恢復了方才的悲傷,用著手帕擦拭著淚水,默不作聲。
倒是把榕月嚇了一跳。
沈母不好意思的解釋道:「讓你見笑了。」
「沈夫人,你是知道了沈公子的事情,所以才……」
榕月雖是明知故問,但目的只是單純的想要安慰一下沈母。
「策兒他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
跌落峽谷卻找不到屍體,沈策生還的機率斷然是大的,現在還不過來找他們只有可能是因為躲避風頭。
沈母胡亂猜測著,就是不願意往著壞的方向去考慮。
榕月也能夠明白沈母的心境,雖然不能深有體會。
她努力安慰著沈母:「沈夫人說的是過於沈公子只是躲起來了呢。」
沈策逃離了沈府,無人察覺。
他帶著面紗圍著的頭蓋,將著自己整張臉都遮了起來。
並沒有發現他是誰,也沒有人猜到他的身份。
沈策就這樣穿梭在京城中,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左言則是被左相大人林慰給召喚回去做其他的事情了。
數十日官府的人,醫山聖地上的人都未曾放棄過尋找沈策,但遲遲沒有沈策的消息。
便有人判斷沈策可能被豺狼虎豹叼走了屍體,畢竟是深山。
只有可能被吃的連肉都不剩了,所以才沒能找到屍體。
范世寧當然是希望這件事情是真的,從今以後他便再無後顧之憂。
「大人心頭大患已除掉,以後就可以放心的做事了,不用在擔憂後顧之憂。」
「就你多嘴。」范世寧品嘗著美酒,自沈策消失後他連著覺也睡得過分安穩了一些。
一旁的下人連忙給自己掌嘴,生怕惹怒了范世寧。
范世寧聽著那聲音連連擺手:「刺耳的很,下去吧。」
他心情甚好,並沒有想要去懲罰誰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