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場場戰役帶來的殺虐,原本還有說有笑的兄弟下一刻便上了戰場再也回不來了。
沈策自小武功底子極高,又有專門的師傅負責教授,也是他在現場廝殺活下來的原因。
只要比別人多強大一點兒,就有可能堅持到最後。
而一直撐著沈策的緣由不過是那些百姓,那些同他同甘共苦的兄弟。
既是沈策最後殘廢,都沒有抱怨過他當初做的選擇。
唯一後悔的便是沒有能夠保護好自己,沒有能夠讓自己再次在戰場上保家衛國。
而是早早的便成了一個廢人,無法再做那些他曾經渴望的事情。
「你是何人?」
京城之中,潘素歌原本在打著瞌睡,忽而聽到一聲「素歌。」
她原本以為是錯覺,猛然驚醒之餘才發現不是夢,沈母的雙眼雖然閉著,但嘴中依舊呢喃著,呼喚著她的名字。
潘素歌聽的格外清楚,她高興地應答著,緊緊握住沈母的手,生怕沈母感知不到她的存在一般。
「娘,我在這裡呢,你聽,是我在叫你。」潘素歌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口吻很輕。
她不知曉沈母是否能夠聽得到,但她千真萬確聽到了沈母的呼喚。
「素歌。」沈母的嘴皮子上下合動著,潘素歌便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一般。
她緊緊地握住沈母的雙手,只回應著:「我在。」
門外阿鳶也聽到了裡面的動靜,連忙推門而入。
見得兩人緊緊握住雙手,而在此時,沈母幽幽地睜開了雙目,她奇怪地瞧著兩人,不知發生了何事,只是兩個人看她的目光分外的歡喜。
沈母越發的困惑了。
「娘,你昏迷了好幾日,我還以為你……」後面的話潘素歌沒有再說出來,她有些口誤了。
連忙「呸呸呸。」
搞得阿鳶喜極而泣,捂著鼻子抹著淚水哭笑不得:「夫人,你是中毒了,一連昏迷了幾日,少夫人幾乎是衣不解帶照顧的您。」
阿鳶說及此事便想起少夫人暈倒之事兒,只覺得少夫人偉大。
「素歌。」沈母明顯是聽到了重點,果真是她的好兒媳婦,潘素歌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沈母同時也是氣惱的,她素來跟著他人無冤無仇,莫不是又是同著沈府有仇之人。
沈府之中明明個個都沒有壞意,卻總是能夠招惹來不斷的是非和麻煩。
甚至一次又一次惹來殺身之禍,沈府不知沈家到底遭受了什麼樣的孽。
「誰下的毒?」她冷言道。
阿鳶如實回答:「是潘家,但具體原因奴婢也不知曉。」
阿鳶只能猜出大概,卻不敢妄下定論。
畢竟這關係到潘沈兩家的關係,潘素歌可以說,她不可以說,即便是眾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除非是氣到了極端。
但阿鳶想,即便是她說的含糊,沈母也應該懂的她說的意思。
果不其然,沈母幾乎是立刻從床榻之上坐了起來,都不帶喘息的,倒是把潘素歌一嚇。
「娘,您慢點。」沈母剛剛醒,潘素歌生怕再有什麼閃失。
「她潘家到底要做什麼,還嫌沈府事情不夠多?」沈母以為是范府做的事情,老的少的都不放過。
不曾想是潘家人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