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月提議應該儘快派人去找一找才是,潘素歌想到了外面的隨風。
「阿鳶,快,快把我扶到隨風那裡。」她推著阿鳶,阿鳶會意,攙扶著失魂落魄的潘素歌去的院子裡。
沈策下山只會來的一個地方,那便是沈府,如若是衙門,榕月這都呆了半日,衙門那處也應該帶話過來的。
唯一的可能便是沈策遭遇毒手,下落不明。
但潘素歌覺得尚有一線生機都要去查探一番,她無權無勢,沒有任何實力,唯一的也只能是求助於知府大人。
潘素歌心知這是一件麻煩事,知府大人也沒有義務幫助沈府。
但她若是求了,知府大人絕對會幫助,依著他對待沈策的情意。
潘素歌無從選擇,無退之路。
「榕月,胡鬧過了也該回去了吧。」門口站著的侍衛早已經被黃浦煜點了穴位,一動不動。
而此刻說話的聲音正是黃浦煜,華裳長發,束冠,正襟,絕美一男子。
誰人會想的這一年輕男子是醫聖。
隨風原本是拔出長劍隨時準備進攻的,但他開口的第一句對的不是隨風,是今日來的陌生女子。
眼前之人渾身透露著仙氣,實力不容小覷,非普通之人。
他警惕的瞧著來人,不知此人是好是壞,但潘素歌未曾說話,他不好動手。
「師兄。」榕月沒有想到黃浦煜這麼快找到她了,而且是親自過來。
她的慌張之色表現在臉上,躲在潘素歌身後不敢向前。
在聖地上高傲的女子,到了黃浦煜這裡,總是一副這般模樣,潘素歌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只是這是人家的家事,潘素歌從不會過多參與。
她同著黃浦煜除了第一次見面覺得有緣,之後的每次接觸總是忍不住找對方的事情。
她沒有想到,堂堂一介醫聖也有這般可恨的時候,世人只知道醫聖不近人情,卻不知他其他模樣。
潘素歌有幸見識過了,對於以往之事卻只剩下頭疼。
隨風退到一側,見得潘素歌主動上前,便將著劍也收了起來,洗耳恭聽。
「醫聖親自大駕光臨,何不先坐一坐敘敘舊。」另一段,潘素歌掃視了一眼阿鳶,阿鳶便將著隨風帶到一側。
隨風早就知曉有醫生此人,也知潘素歌為沈策求來了。
但第一次見得真人,未免有些激動,只不過還是克制住了。
醫聖的名頭在京城裡到底是響噹噹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但見過的人卻是少之又少。
他本人不喜出現在眾人視線,見者有緣,更何況,價高者或許有幸見上一面。
此人陰陽不定,心思也不定。
見得的人都說的醫聖妙手回春,但治病收取的費用高昂,也有人說醫聖治病不收取分文,隨緣。
各執一詞,但當隨風看見活脫脫的人站在他面前時,還以為是一場夢。
「隨風大人,少夫人有事求你。」阿鳶道,阿鳶的聲音將著隨風的思緒拉了回來。
「何事?說來。」隨風對於潘素歌的要求總是會答應的,只要他辦的來。
潘素歌一介女流之輩獨自撐著這個家,又因著他受知府大人之託,外加敬佩沈策為人,故而對潘素歌格外照顧。
隨風話雖不多,人做事兒卻是十分可靠的。
「不用說了,你是在講沈策之事吧。」黃浦煜又淡淡的瞥了一眼榕月,薄涼的神色里明顯有警示的意思。
他在讓榕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