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日因著過於激動,如今行走反而沒那麼費力了。
「沈策,你這是要去哪裡?」黃浦煜如今稱呼沈策,便喜歡稱呼他全名,說的是親切一些。
他從醫多年,救治病人無數,從未見過如沈策般話不投機卻令他想要結交的朋友。
整日打鬧也好,折騰也好,多是黃浦煜去折騰沈策,沈策可沒有那般無聊。
他雖會臉紅,但次數多了面對黃浦煜也只是淡淡的瞥上兩眼,用黃浦煜所言,沈策心中只有潘素歌,眼底也有潘素歌。
這世間出奇貌美的女子,才華橫溢的女子更是數不勝數,以沈策作為和能力,怕不是日後會有大作為。
黃浦煜總是問沈策:「世間女子曼妙者居多,有才者更甚,為何獨獨看上潘素歌?」
「我身患隱疾之時,她仍願意嫁於我,不離不棄,范府派殺手之時,她亦是未曾逃脫,不管她心意是否改變,我此生僅她一人。」
沈策說的話也未必多煽情,字裡行間卻都在表達同一種意思。
黃浦煜對於沈策這種專情之人似乎解釋不了什麼,良久只問的第二句:「你的眼光還真是不咋樣。」
「未見你前,我便聽聞醫聖救人,全然看心情,如今瞧了,倒是信了這句話,那為何,你當初答應了她的請求?」
「還不是因為有。」
「我亦如此,又不全是,她如此真性情,總覺得是難求的。」沈策看中一人,這一生眼裡便只有這一人。
即便是日後功成名就亦或者其他,他亦是不改變此番想法。
除非……他們之間,日後再無可能。
「你啊你……」黃浦煜說不得什麼,因著他亦是覺得潘素歌是特別的,先前那些話不過是故意說的,他同著潘素歌有過節,巴不得說潘素歌些不是。
兩人交談至此,榕月已經將著飯菜端來。
「不忙點正事,說些有的沒的。」
「要我覺得,素歌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女人,也就師兄你,眼神不好使。」
榕月直白白回應黃浦煜,她並非有意同黃浦煜作對,實在是覺得那些話說的不在理。
榕月是崇拜潘素歌的,連著黃浦煜也覺得驚詫。
榕月自小雖在山上長大,進進出出的人也不少。但她對人的感情卻是陌生的,只有同著黃浦煜才較為親切。
黃浦煜覺得世間險惡,故而才不想榕月早早下山,待她到了出嫁的年紀再趕她下山也不遲。
只是黃浦煜不明,榕月這般性子的人怎麼會對著那個看起來就不太精明的女人如此崇拜。
令人看不懂的表現。
「你幫襯著他人說話,不怕師兄責罰你?」
「那你就太過分了,我明明沒有做錯什麼,也沒有說錯什麼話。」她仰著頭,小臉中透著倔強,分明不滿意黃浦煜如此。
難得見榕月如此,黃浦煜不由得一怔,臉色變化了些許。
沈策只坐在那裡默默喝著茶,在他一側放著一枚刻好的木簪,臘梅圖案,刻制精細,出於沈策之手。
不日,他便會將著此物贈予潘素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