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下,襯得肌膚血白,眼瞳幽邃深不見底,表情僵冷,仿佛不屑於世間一切一般。
「五皇兄,舅舅……皇上都已經答應此事了,你何必……」
平日裡他纏著孤獨傅恆什麼事情的時候,獨孤傅恆總是冷淡拒絕的,鮮少有答應的時候。
但賀仲昶依舊是樂此不疲。
一靜一動,過得的默契。
「他能代表我?」獨孤傅恆面色一冷,眼底散發著幽幽的血光,冰冷無比,他對皇帝的討厭,眾所周知。
賀仲昶驚覺是他說錯話了,連忙糾正道:「是我求你的,行不?」
原以為已經沒希望了,他有些氣餒,卻見得獨孤傅恆的目光幽幽看向他,似乎在打量著他一般,僅僅是眼瞳在轉悠。
「好。」竟然答應了,就這麼簡單答應了,賀仲昶只覺得不可思議。
他怕是京城第一人,能夠請的動獨孤傅恆出城。
他這個表哥還真是油鹽不進,不是一般人能夠指使的。
「知曉五皇兄最愛我了。」
宮中他稱呼其為五皇兄,宮外他直接稱呼表哥。
潘素歌忙活到了正午,整顆心卻一直從晨時吊到了此刻,莫名的不適。
「老闆娘,您累了就歇息會,我這不著急。」有人見潘素歌面色有些不適,連忙勸阻道。
卻被潘素歌一口回絕了。
「無礙的,不過是一些小不適罷了。」她總是強撐著做這些事情。
「那您適當注意一些。」提醒她的都是尋香鋪子的常客,不知她的家境,對她也是極好的。
「表哥,這字畫他死活不賣給我,我只能找你出馬了。」賀仲昶拉著獨孤傅恆進了一家字畫店。
是前朝名畫,千金難換。
賀仲昶出的起錢,對方卻不肯賣,他只覺得蹊蹺,對方說他若是叫動了當今宮中的五皇子來,便將著畫像低價賣給他。
可真是有意思,高價不肯賣,低價卻又肯了,僅僅是要一個人過來,還是獨孤傅恆。
賀仲昶擔心有危險,特意派了幾名高手保護他們。
「舅舅,是你?」獨孤傅恆在見到字畫店老闆的時候微微詫異,算的時間,他有多年未曾見到親舅舅,當年母妃去世,他便將著自己關了禁閉,不見任何人。
再後來,舅舅進宮見過他兩次,再後來又過了四個年頭,這四個年頭裡獨孤傅恆再也沒有見過對方了。
對方就好像隱匿了一樣,卻偶爾聽得見母妃娘家侄兒的消息。
「多年未見,你依舊是這般模樣。」清冷孤高,同著他已經死去的妹妹一般,像極了。
蔣昌並非是不想見獨孤傅恆,實在是不願意再去見那間接害死他親妹妹之人。
又深知無力對抗,只能躲遠。
這一次也是巧合,賀仲昶進了他的字畫店,他第一眼便認出這是長公主的獨子,賀仲昶,可以自由出使皇宮。
便提了那般要求。
來龍去脈說清,賀仲昶嘆息道:「舅舅,此事你同我說真話我也會幫你把人帶過來的。」
「小郡王嚴重了,外面眼線諸多,人我這也是見到了,已然是感激的,字畫自當是送你了。」既是商賈出身,兒又在京城中當官,蔣家又怎麼會差這一幅字畫的收入。
「不可,銀兩自當是給的,我從來不轉這等買賣。」
「既然小郡王之意,那老夫就不推脫了,老夫同五皇子有要事私談,還請小郡王在此等候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