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布哈斯赫的聲音中蘊含著怒氣,蕭弄音都聽得出來,而且她也知道,這一聲肯定是在喊狼王。
雖然她暗搓搓希望布哈斯赫是在叫自己。
小奶狗以前就是個醋罈子。
自己還在的時候,天天和狼王爭地位。
她沒了以後,狼王就是他最親密的夥伴了,如今狼王親近一個看起來很陌生的女人。。。。。。
蕭弄音覺得就算馬甲不掉,都得為自己點根蠟燭。
狼王睜開眼,看了一眼布哈斯赫,又望了望蕭弄音,慢慢地挪動步子往布哈斯赫身邊去。
蕭弄音這才驚愕地發現——狼王竟然瘸了一條腿。
「它的腿怎麼了?」她直接問了出來,原本因為狼王聽話而舒緩了表情的布哈斯赫再次皺起了眉。
狼王如何,和她有什麼相干的?
他蹲下身,讓狼王得以趴在他的肩上,然後看向蕭弄音,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你該走了。」
蕭弄音想要知道原委,但也明白自己現在沒有立場追問下去,只好說道:「還沒請教壯士名姓呢,日後我要如何報恩?」
「不必。」布哈斯赫並不相信一個隨便能被人綁了的女人能夠對自己有所報答。
被下了逐客令,蕭弄音也沒辦法賴著不走了,只好心下嘆氣準備離開。
狼王向布哈斯赫嗷嗚一聲,狼頭拱了拱布哈斯赫的臉,布哈斯赫沉聲:「你又怎麼了?」
蕭弄音聽得明白狼王是在對話布哈斯赫,讓他正正她的手腕,布哈斯赫也稍微通它的意思。
他的眼光落在她不太正常的右手手腕上,捱不過狼王的堅持:「右手給我。」
蕭弄音乖順的伸手,布哈斯赫咔嚓一聲把骨接了回去,他沒太仔細,雖然正了骨,但也讓蕭弄音疼得夠嗆。
看見她眼中閃爍的淚花,布哈斯赫更覺得中原女人嬌氣,讓開門,讓她快走。
真是太淒涼了,對待自己這麼個大美人竟然這麼掃地出門,以前小奶狗不是這樣的。
蕭弄音無語凝噎,最後回頭看了一眼布哈斯赫,布哈斯赫正與狼王交流著,沒有看她,她只能走了。
這裡正是上次被她撞破門的皮草鋪子後院,倒也在意料之中,還好沒見到牧仁二人,他二人可是知道她貴妃身份的。
蕭弄音戴了兜帽藏了面容,在清晨的寒露中沉思一會兒,提步往晉陽侯府去了。
宮中如今有何若愚在,這幾日不至於出亂子,她還是得先解決宮外事。
那三個被她晾了非常久的使者,她總得去見一面。
而在這件事中能幫她的,也就是樊明川了。
如今還是凌晨時分,晉陽侯府府門還沒有打開,懸在門前的燈籠還亮著。
蕭弄音走到門邊,拉著門環叩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