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忙不过来,我明儿再来?”
“不用、不用!”
刑重山手脚麻利,给她望闻问切,期间忍不住道:“你真是瘦了许多!”
“是啊。这些天我吃得仍多,但脸却眼见着削尖下去。”
“哈哈,停药的缘故,过段时候你胃口也会变小。”
刑重山一面给骆银瓶沏茶,一面笑着看她,却发现胖佳人眉头紧锁。他不由疑道:“怎么?瘦了你还不开心?”
骆银瓶没忌讳,就跟刑重山直说了。瘦下去她自然开心,但又焦虑,担忧体型变化失去谐角。
刑重山沉默不语。
少顷,骆银瓶又问:“你这有没有明目且开胃的方子?”
刑重山楞一楞,笑道:“你好贪心啊!”
又要明视力,又要治胃病。
他沉思片刻,去磨墨提笔,道:“除了我,你还真找不着人开这种一石二鸟的方子。”
骆银瓶谄媚道:“刑大夫华佗再世,诊金重谢。”
“别,担不起,要折煞我!”
开方子要按病人实际情况定剂量,刑重山便问:“这位又瞎又挑食的病人,是男是女呀?”
“男的。”
“年岁几何?”
“二十。”
刑重山手一滞,笔锋在纸上浸出一个大墨点,道:“是位年轻郎君啊。”
“嗯。”
骆银瓶不怎么接话。
刑重山便没再多问,开了方子交给骆银瓶。她执意要付诊金,他也不拒绝,收了。两人再客套一番,而后刑重山送骆银瓶出门。
骆银瓶舍不得乘车骑马,靠脚走回去,进了门洞拐上楼,却在一楼和二楼的楼梯之间撞见韩月朗,穿着件牙色绸缎长衫,外罩檀色纱罩袍,手上拿着一只遮面斗笠。
他直挺挺站在台阶上,也不知等了多久。一双幽深的眼睛睁大盯着骆银瓶。
骆银瓶向他行礼:“韩公子!”
他怎么摸到她家来了?有何急事?
韩月朗却不跟她客气,径直质问道:“怎地一整日未去剧院?听老张说你病了?”
“小病,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