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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要繼續在這兒久留的好。

大黑耗子一開始到這兒來的目的，本就也只是為了偷偷看男主一眼。如今確定了對方的命運軌跡、以及身上的氣運都未曾因為偷盜者而受影響後，便徹底放下了心來，又悄悄咪。咪離開了這處……

「濯溫？濯溫？」

坐在餐桌另一頭那位已經年過半百的老者接連喚了好幾聲，那個一直將視線停留在屏風上的男人才終於回過神來。

「抱歉，剛才不小心走神了。」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一種滿是禁慾系的清冷感，一說話，便會給人無端生出一種難以融入進其世界的疏離感來。可他身上那種被歲月雕琢出來的沉穩氣質，卻又顯得十分可靠，總會讓人忍不住的想要去接近。

老者輕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沒再追究他走神的事情。

只是目光嚴肅地看著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忍不住語重心長的再度開口勸道：「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件事情，你現在考慮的怎麼樣了？」

「院長，從我跟您遞出辭呈的時候，我就已經考慮清楚了。」

聞言，老者卻並沒有要就此罷休的意思，而且緊皺著眉頭繼續苦口婆心得勸說道：「小裴啊，院長知道你上學的時候修了兩個學位。這手心手背都是肉，荒廢了哪一個都會覺得可惜。」

「但是你要分清楚主次，知道自己的主要方向是什麼。」

「在學醫這方面，我還沒見過比你更有天賦的學生。現在你放著這麼好的天賦不用，跑到大學裡去給人家當法學特教，這不是胡鬧嗎？你要是覺得已經答應了人家又反悔不好的話，那我去幫你說……」

「院長。」

男人有些無奈著輕嘆了一口氣，鏡片底下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依舊不見半分動搖：「您知道的，我辭職的原因從來都不是因為這些。」

「我跟研究院的研究方向和理念完全不同，繼續留下去的話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第28章

婁院長心裡也清楚，他這話說的已然算是客氣的了。

畢竟研究院裡那些齷齪事情，可都是些一旦暴露在陽光底下，便會惹得無數國民群起而攻之的惡劣程度。即便是他這樣在研究院裡幹了大半輩子的老教授，也很難不恥。

但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的。

醫學研究需要錢，培養人才需要錢，國家興旺需要錢……那這錢，便只能從千千萬萬勞苦大眾身上索取了。

不融入其中，就難以立足。

看著對面那個身姿依舊挺拔屹立著的青年，他不禁輕嘆了一口氣，忍不住惜才著再度開口勸說道：「小裴啊，年輕人有理想、有抱負是好事，但是人呢，最重要的還是得先為自己考慮。」

「一個人的改變，是不可能撼動整個社會體系的。」

「但如果你願意繼續留在研究院的話，院長可以跟你保證，三年之內，中科院院士的提名絕對有你裴濯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