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夕阳落日灯,寂寥的星子闪烁着暗淡的辉芒。
或许在遥远的地方有条璀璨的银河,允许牛郎和织女相会,唯独隔开了他们的孩子。
反正赵玏是这样想的。
他在屋檐下荡着秋千,倏地双脚一蹬,仿佛在水面游走的青蛙上岸,翻到屋顶上,解开身上的绳索。
不屑一扔,啐了口唾沫,正要偷偷溜走,恰见雪明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鱼汤立在院中,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他。
“溜了,溜了!”
赵玏有些心虚地呵呵一笑,跳下屋顶,翻越栅栏。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雪明曌显然早已摸清他的逃跑路数,单手捏了个宝瓶印,遮盖院子的金色壁障就如一只大碗,倒扣在茅舍上,将里外分隔。
“阿玏,该吃饭了!”
她微微一笑,将鱼汤端来。
“不……不,你想害我!”
赵玏面如土色,倒退到院子角落,瑟瑟抖,弱小可怜又无助。
“吃!”
雪明曌并不惯着他,白嫩的柔荑如一把虎钳,牢牢捏住他的小嘴,粗鲁地将鱼汤灌下。
“呜呜呜……”
赵玏出痛苦的呻吟声。
“一口都不许剩,吃干净!”
雪明曌神色冷厉,将亲手熬制的鱼汤一滴不剩地灌入他的口中,拿出块方帕将小手擦净。
“还跟我耍心眼子!”
她轻哼一声,就在路边的青石上打坐,嗓音清冷,“你不是一直想改天换命吗?明日我送你去上清学宫,在那里好好学些本事,莫要惹是生非!”
“额啊……”
赵玏跪在地上,直吐酸水。
太可怕了,这倒霉娘们报复心真强,以前老瞎子在,还能出手阻拦一二,现在她没了血脉压制,简直无法无天。
赵玏严重怀疑自己吃了碗粪汤,同时心里也是多了一丝担忧。
晚风徐徐,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东方刚浮现一抹鱼肚白,雪明曌就唤醒赵玏,骑乘快马,前往上清学宫去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