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淮安眼底一片阴霾。
但谢骆毫不在意地又笑了笑,接着说:“深更半夜不回自己家,跑到别人家门口,我有说错什么吗?”
程昭愿在这时走出房间,语气带着疑惑:“什么流浪狗?”
话音在看见厉淮安的那一瞬戛然而止。
而她的脸色也在这一瞬间冷了下来:“厉淮安,你为什么在这?”
谢骆不再抵着门,向后退了步抱起双臂:“刚才在路上我就觉得后面那辆车有点眼熟,跟踪加私闯民宅,周律是打算一晚上就给自己判个刑?”
厉淮安终于开口:“别的难说,但这个你恐怕做不到。”
那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得谢骆心底一阵窝火。
他还要再说些什么,程昭愿却转眸看向他说:“谢骆,让我和他单独聊聊。”
闻宴,谢骆将嘴边的话咽下去,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厉淮安。
而后转身走进了书房。
程昭愿径直越过厉淮安往客厅走,没看他:“把门关上,过来坐吧。”
厉淮安照做,却在跟着她坐到沙发后缓缓皱起了眉。
他有一种来到别人家作客,被女主人招待的诡异感觉。
尽管女主人连水都没有给他倒一杯。
刚才卡住门框的时候,谢骆用的力气不小,厉淮安的手臂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很明显的一道红印,程昭愿没法看不见。
而当她的视线落在那红紫上面,心中莫名一紧。
她知道她不该担心,也不该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但是那一刹那,她还是差点下意识起身去拿医药箱给他擦药。
厉淮安发现了程昭愿的目光,低沉的声音里细听竟有一丝委屈:“很疼。”
程昭愿一顿,别开眼,语调漫興興付費獨家不经心:“告诉我有什么用?我又不会担心,何况是你自己活该。”
“你是我的妻子,你不担心该是谁担心?”
厉淮安心底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