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九打量着,中年妇人穿的一身白,很是素净,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说话软绵绵的,有气无力的。少女十五六岁,长得和中年妇人很像,也是一副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和她母亲一样,也是一身白衣,饰也简单,就一根钗,一副耳环,再无他物。“见过姨母,”
“见过姨外祖母。”
两母女给梁老夫人行礼,梁老夫人依旧脸沉似水,
“你们两个先退到一边去。”
然后指着被捆着的婆子问道:“说,你们打算让小公子对客人做什么?”
三个婆子立刻慌了,连忙摇头,“老夫人饶命,我们什么也没说啊,真的没有啊,”
“不说是吗?来人,把她给我拖出去,杖杀。”
梁老夫人是毫不留情的下令,很快,一个婆子就被堵住嘴拖走了,剩下的两个婆子吓得一下子就瘫在了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看着被拖出去的婆子,中年妇人的脸很难看,少女很紧张,手紧紧的握着帕子,“姨母,他们犯了什么事,一定要杀了吗?这几个人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老人,姨母请高抬贵手。”
妇人说着,就流泪了,梁老夫人看都没看她,继续问:“还不说吗?好,拖出去。”
又一个婆子被拖走了,就剩下一个婆子了,没等梁老夫人问,就自己招了,
“老夫人饶命,我们就是嘴碎,听说贵客是在北关州打过夷人的英雄,就多说了几句,说是在北关州,女人也会骑马,甚至比男人好,没想到,就被小公子听去了。”
“就这些,没有了?”
“没有了,”
少女绞着手帕的手放松了,
“姨外祖母,生了什么事情?”
梁老夫人没说话,唐家张家人也没说话,唐九笑了一声,很大声,指着地上的婆子道:“你撒谎,你们真的只是说了这些?你是不是说了我姐姐的骑术比梁小将军的要好,甚者还说我们家有意和梁家结亲,而我姐姐是来和这位小姐抢梁小将军的坏女人,你们是故意说给梁小公子听的,是吧,想借梁小公子的嘴来告诫我们,不要不知好歹的攀高枝。”
婆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唐九,这个小丫头怎么都知道,
唐奶奶再也忍不住了:“真是荒唐至极,我家云姐才十二岁,哪来的攀高枝。”
唐九拍拍祖母的手继续道:“你不说,自然有人说,命在你们自己手里。”
婆子听了,以为是刚刚被拖出去的婆子为了保命说的,
连忙磕头:“老夫人,夫人,饶命啊,我们是听了我们小姐昨晚哭了,说了一些话,这才想着为我们小姐出气的。”
“仅仅是为了你们小姐出气吗?怕是要我们的命吧,”
唐九不依不饶,梁老夫人也一愣,“唐家丫头,这话怎么说,几个婆子怕是还没那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