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長松的帶領下,他們穿越村子,登上後山。下午三點,他們抵達半山腰,眼前是一間泥磚房,房屋前劃出了一個小院子,地上曬著大片干辣椒。一名年近八十的老人坐在門前壘起來的幾塊磚頭上,翹著腿抽菸。傅長松等人剛跨進院子,老人就喊,「誰啊」,嗓音洪亮。
傅長松示意後面的人稍等,然後說:「曹叔,是我,傅長松。」
「長松?你出來了?」老人的語氣很隨性,仿佛在問吃了沒有。
「出來快兩個月了。」
「你帶了誰?」
「幾個兄弟。」
「你一個人進來。」
傅長松轉過身,對趙敬義說:「你們等一等吧。」
趙敬義對一名手下使眼色。手下把一隻裝著禮盒的袋子遞給傅長松。傅長松接過,進入院子。其他人留在原地。
傅長松走到老人面前。
「曹叔,給你帶了你最喜歡的茶葉——」
老人站起來,眼眉一挑,狠狠抽了傅長松一個耳光。
「出獄兩個月了都不過來,來就送禮,你曹叔和你就這麼見外?」
「真的不好意思,剛出來有很多事情要忙,我前幾天還在幫蔣蕾辦後事。」
「你老婆?她出事了?」
「也是沒料到,生了個急病。」
曹叔的神情緩和了。
「我早就覺得那姑娘命不好。那你娃呢?」
「娃還行,和我過。曹叔,你不喜歡我太見外,那我就直說了。我來這一趟,是為了拿東西。」
「是你拿,還是你後面那些小兄弟要拿?」
「我們是一起的。規矩是我爺爺的東西,只有我爸和我能動,現在只剩我了,但我一個人也用不上。我這些兄弟,也不是沒關係的人。你看一眼,吊著一隻手那個。他是英濤的兒子,叫趙敬義。」
「英濤的兒子?」曹叔朝院落門口看了幾眼。「是挺像。你剛出來,那是你跟著他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