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我也覺得。」
「你真的不回去看看?」郭子昂說的當然是6家。
「不了,」6昀川幾乎沒有一點猶豫,「他們未必想見到我。」
郭子昂若有所思,轉了話題,「併購案,要不要給你找個專業點的律師團隊?」
「不用,這個還好,只要能談下來,後面的細節都好辦。」
「他總不至於在合同里挖坑。」這個他,當然指的是姜野。
「那可說不好,說不定你就被埋了呢。」
6昀川點點頭表示贊同,「所以我會看得很仔細,另外我請的團隊在業內也小有名氣,實在必要的話再請你幫忙。」
郭子昂「嗯」了一聲。
「不說這些,明天出去玩玩?」
「高爾夫不打,賽車也放棄,攀岩……最好也不要。」上了年紀,是該養生,總不能還去危險場地你追我趕地飆車,高爾夫則是6昀川單純不喜歡。
「……」
「又不是商務會談,」郭子昂語氣上揚,「打籃球,來不來?」
聽起來這話,應該是早就組好局的了,6昀川怕自己貿然加入打擾別人的計劃。
「約了人?」
「也不算,前段時間宋昱抒和李孟堂在球場上撞見,平了,又約了一局。」
「他倆還能一起玩?」
「不是一起玩,宋昱抒估計是想要大比分壓下,出口氣,報個仇。」
「什麼仇?」
「搶標吧,聽了一嘴,沒上心。」
「好,介不介意我帶個人?」
6昀川看著郭子昂上下掃量自己,「怎麼,不方便嗎?」
郭子昂遲疑著是否要問出口,「你……不會是在外面談了個男朋友……吧?」
6昀川哭笑不得,「搞什麼,我不喜歡男的,一個朋友,現在勉強算是我助理吧。」他是突然想到尤安對這不熟悉,一直在酒店周邊轉來轉去也怪無的。
「哦,」郭子昂語調上挑又落下來,「感情備註也是給專人看的,全是意外。」
「行不行?」6昀川不願意和郭子昂再提以前。
「可以,怎麼不行,隨時歡迎。」
*
天空不作美,第二天一早就下起了小雨,一行人只能轉戰室內。
籃球被拍在地上,在空蕩的體育館裡發出迴響,6昀川整理著手上的護腕,提前給他倆打預防針,「我可是好久沒打了,輸了別怪我。」
說話間,他接過傳到手上的球,輕輕一拋,籃球在空中划過一個完美的拋物線,落在籃筐上轉了一圈,沒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