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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傑森的表情臭得可以，無論是對現在的提姆還是根本不聽勸阻的蝙蝠俠，神父看起來都很想一人送一槍子。

而彌賽亞能看見得更多，他在傑森無暇顧及自己的時候仰起腦袋，那雙藍色眼睛能夠清清楚楚看見更多匯集過來的無形之物，就像是剛才對他的恐嚇一樣，整個禮堂的上方擠滿了死狀不一，他們幾個人的臉。

一群怪誕的傢伙在窺伺這裡，它們覬覦這裡所有人的靈魂。

不過玩家還在那些表現出來的猙獰屍體裡找了好一會，發現真的沒有刺蝟唉，也沒有達米安正常時候的模樣，被惦記上的好像就他們四個人。

不過刺蝟的話，要死狀悽慘還表情活靈活現，就像達米安的表情一樣，明明不能說話，但大家就是能知道對方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可能還是挺困難的吧。

彌賽亞極為不確定地想，然後發現真的挺難想像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心裡在嘀咕，達米安倒是最先發現了彌賽亞的視線一直在上面，雖然他抬頭什麼也沒有，禮堂的穹頂只有一片漆黑，心中也在遲疑確認著是否有什麼東西在，再看傑森，對方已經去幫蝙蝠俠了，他把彌賽亞放在了還算安全的區域。

雖然這種地方根本沒有哪裡值得信任，主要還是因為有達米安在男孩身邊。

蝟恩在彌賽亞的肩膀上跳了跳，吸引對方的注意力，然後表達出詢問的意思。

玩家想了想，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他的系統背包理論上無法把活物裝進去，但總所周知，所謂的遊戲就是一個運行在bug上的程序，所以作為一個嫻熟的玩家當然是會裝一點很有的東西進去。

除了他自己隨手塞進去的，也包括一些從卡池裡出來的奇怪玩意和別人送給他的禮物。

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向蝙蝠俠看齊，因為什麼都能掏出來，所以當傑森終於有時間用餘光掃一眼彌賽亞的情況，就發現小孩不知道從哪裡突然揪了一條狗出來。

哪裡來的狗？

達米安的刺蝟臉上也能看見迷茫，他剛剛還在詢問，而彌賽亞就嗯嗯響應幾聲，然後就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現場多出來一條狗，還是白絨絨的小奶狗。

問號，好像塞滿了著陰森森的祭壇附近。

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的問題，上帝會變成各種各樣的狗，但在彌賽亞身邊的品種一定就是薩摩耶。

然後玩家拎起來那隻上帝狗，在發現連提姆和蝙蝠俠的視線轉過來時候還陽光開朗地比了個剪刀手，然後就是把手裡的傢伙往上扔，扔進了那群模仿著他們模樣的偽天使中間去，可能由於力道問題，還可以跟天使後面的邪神碰一碰。

莫名其妙進入戰場還被甩出去正中紅心的薩摩耶：「？」

雖然背包里的款式不是真正的上帝本體，只是一個分身，但邪神不也沒有辦法完全降臨在整個世界裡面嘛，四捨五入都是差不多的。

在兩者快要碰撞上的一瞬間，好像先一步撞壞了看不見的什麼東西，周圍出現不斷破碎的聲音，原本覆蓋在禮堂上的假象消失，天使的屍體變成了一塊又一塊蠕動的肉塊，它們替代了地板，紅色的血管遍布整個空間。

整個地面開始以提姆為中心不斷下陷，所謂聖潔的血水變成了強酸，以人類的身體去觸碰的瞬間就能被融化。

而還在屍堆里的三個人，蝙蝠俠身上的制服勉強還能堅持住，傑森進入得沒有那麼深，受到的攻擊範圍有限，但也沒有那麼好受，最嚴重的還是提姆，他身上沾到的血水已經全部變了個顏色，在與皮膚接觸的瞬間不斷發出滋滋的融化聲。

好在天使的確皮糙肉厚，或者說異種，哪怕是混血的，在生命力上都比純人類要活躍太多。

現在誰都能察覺到這些血液根本就是胃酸，無處可逃的下場就是所有人都會在這裡被消化乾淨，那群天使口中的獻祭根本不是現在才開始，而是早就已經開始。

以蝙蝠俠對這個世界神秘側的了解，不可能只有他們幾個人就能帶來這種變化，在此之前教會肯定不斷拿著人命在做這種獻祭儀式。

在這種生死時刻他的大腦仍舊在冷靜而高運轉，而原本的禮堂穹頂也變成了血肉，除了腳下，還有不斷從上方滴落的腐蝕酸，布魯斯撕下了提姆身上原本沾滿血漬的衣服，利用自己的蝙蝠披風給養子做遮擋。

然後伸手接受傑森的援助，可是整個地面還在不斷坍塌，看起來的確很想迅的把他們都吃掉。

這一切的發生太快，彌賽亞還以為能一擊把對方打退，沒想到居然貪心成這樣子。

系統的界面能捕捉到上帝的位置，玩家的法杖都已經拿出來，突兀的偷襲骰出了一個大成功，現在補刀他有辦法一勞永逸地宰了那個傢伙，但祂們的認知里的概念是有所不同的，對彌賽亞來說只是一會兒，可能還有點不痛不癢的反撲，但那些對其他人卻是實打實的致命。

最後彌賽亞還是先放棄了繼續攻擊，而是反手把一直在自己腦袋上飄著的天使光圈往布魯斯他們的的方向甩了出去，亮著微弱光暈的圓圈在到達三人中間的瞬間直接破碎，裡面的力量傾瀉轉換成了將三人保護在其中的氣泡。

也是這個時候，從剛才上帝狗消失的方向，有白色亮光驟然照亮了整個底下禮堂，然後是繼續不斷擴散至整個教堂，最後整個夜晚就如同白日般明亮，所有人在光芒之下都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