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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頁(第1页)

「宣兒,我封你為君後,的確是存了讓你代替白玉弓的念頭,但其實我對白玉弓並沒有愛,之所以執念於他,是因為我把他當作了代表我渴望的人。反抗母妃、獨當一面、曾經少有的尊重與溫暖,以及自己有情有義的證據,白玉弓對我來說就意味著這些。如果我忘了他、如果我不要他,就仿佛我不要這些了。所以我一直記著他,然而可笑的是,我一直記著這個執念般的人,記著他的名字,卻忘記了他的樣貌,到了後來,他就只剩下了一個非常非常模糊的影像。是你讓我又想起了他的臉。」

姜宣一愣。

這話怎怪怪的?

「我沒騙你。」季恪強調道,「宣兒,那天在你哥府中看到你,是我這一生至今擁有過的唯一一次不加任何雜余的最簡單純粹的快樂。從始至終,我所愛之人唯你一個。那天,我開心得忘乎所以,其實我在畫軸上畫的就是你,只是畫入情濃,白玉弓的名字突然跳了出來,朦朧的影像竟然也清晰了,我惶恐地發現,他竟然同你……有些相似……我惶恐地問自己,可以放棄白玉弓所代表的曾經的一切嗎?思來想去,我終究沒能度過自己那一關,以致於後來……」

姜宣涼涼地瞧著他,出其不意地嘀咕道:「你那一關還蠻厲害的。」

季恪:……

淡淡一語驟然化解了深情,季恪有些尷尬,解釋道:「我當皇子的時間……太后是個性情剛烈且頗有城府的女子,她少時被迫入宮,始終與先帝不睦,甚至還與其他男子……」

他沒說下去,但姜宣懂了,一時也尷尬起來,連忙躲開目光,心中的震動卻是絲毫不減:原來只知道季恪奪嫡乃是其母妃一手謀劃,那已經相當厲害了,不想她竟然還有更大膽的!

季恪咳了兩聲,接著說:「其實先帝也知道,只是從未抓住過真憑實據,又好面子到了極處,一直沒有發落母妃。先帝也曾懷疑我並非他親生,然而母妃行事謹慎,唯一生育的我的確是皇子無疑,先帝拿母妃與我沒辦法,只能處處打壓。」

他搖頭苦笑。

「其實我覺得,先帝恐怕寧願我並非皇子,因為那樣的話,他就有理由真正地懲治我,總好過一邊生氣,一邊又考慮到我的確是他的孩子而只能憋氣,對我越發扭曲。」

「母妃則更加……她唯一的孩子是她與最厭惡的人所生,她始終在做她極其不願、又不得不做的事,日久天長,她的心中只剩下了報復,她以為讓我成為皇帝就是最大的報復,可到頭來,這究竟是報復了誰呢?」

「最終母妃沒能等到我登基就先去了,這倒是上天對她唯一的仁慈,否則真到了那時候,她究竟是會快樂,還是會茫然空虛,驚覺一生都蹉跎了呢?」

「在這樣的境況下,我幾乎沒有真正地為自己活過,除了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只有對你的感情是我發自內心,毫無枷鎖的。」季恪認真地看著姜宣,「我這一生第一次不靠規則、束縛,只憑自己的感覺處事,我……很笨,一下就把所有都搞砸了,我把我最最珍貴、最該好好保護的東西破壞殆盡,我……」

季恪又急切又詞窮,眼睛、嘴唇和手指都在發抖。

其實這點姜宣早發現了,與人交往時的季恪確實不是很聰明,因為根本就沒人和他真正交往過。

除了自己。

可他卻把唯一的自己傷害了。

姜宣氣不打一處來,皺著眉翻了個白眼兒。

季恪一愣,意識到自己應該是把姜宣惹到了,雖然尚不明確是哪裡惹到,但態度理應先行,連忙再認真地說:「宣兒,總而言之,我的確太對不起你。但我也的確深愛著你,從始至終,只深愛著你。」

姜宣更加涼涼道:「深愛我?愛我什麼?」

他的腦袋略倨傲地扭向一邊,季恪目不轉睛地望著,表白道:「愛你精緻可愛、天真爛漫,善良熱情、達觀堅強,透徹澄明、不同流俗……」

這些話都是大伙兒常誇他的,姜宣正準備不屑地哼一聲,然後說千篇一律,季恪卻頓了一下,非常鄭重地又說:「愛你對我真心真意。」

姜宣:……

他明白,季恪說的「真心真意」是指無論好壞皆出於本心。

其實他對任何人都這樣,只是對於季恪來說,這種東西尤為珍貴。

「愛你是這世上唯一的宣兒。」季恪還沒說完,「你有我沒有的所有、渴望的所有、想要追逐的所有,從小到大,我從未服過、信過什麼,但如今,我服你、信你。在我眼中,你高高在上,宛如遙不可及的神明,但在我心裡又有一個角落,一個最柔軟最溫暖的角落,我想將你抱在那裡、呵護在那裡。」

姜宣:…………

聽起來確實有點動聽。

……但想得美根本不可能打動他!

他抱起雙臂,仍然哼道:「但我不愛你,我討厭你。」

事實如此,季恪早已接受:「嗯,我知道,沒關係。我想從現在開始追求你,讓你漸漸地不那麼討厭我。」

姜宣:?

他詭異地看向季恪,季恪的眼神無比誠懇。

他便皺起眉:「若是追不成功,我一直討厭你,永遠討厭你呢?」

季恪微笑道:「那也沒關係。」

姜宣更加迷惑:「你在說些什麼?你是皇帝吧?你能一輩子追求一個追求不到的人?你應該後宮佳麗三千,生很多很多皇子皇孫才對吧?至少你的皇位要有人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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