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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低下來，透著一絲狠意：「誰會為了你惹我。」

喬珏的下巴有點疼，無意識地又那邊看去，只看到了霍奉時的側影，倒是有人看到了這邊，但很快收回視線，甚至有意遮擋了霍奉時側邊的區域。

關依依也看到了這一幕，將喬珏的臉扳回來，自己又朝那邊看了一眼，不知想到什麼，她拉起唇角，回眸對喬珏道：「你跟燕尋朝長得有點像，不過他是高配你是低配，你遠不及他好看。會不會霍奉時就喜歡你這類長相的人？遇到正品前對你這個贗品多幾分關照，現在正品來了，你就得靠邊站，看，他好像顧不上你了。」

或許關依依不喜歡燕尋朝，但顯然她更厭惡喬珏。

「你好像沒法永遠跟他在一起了，他會為了燕尋朝拋棄你的，就算不是燕尋朝也會是別人，你除了這張臉還有哪兒好呢？連臉都比不過別人，憑什麼留在霍奉時身邊。」

喬珏眸光顫了一下，關依依看見了，笑得愈發開心，她鬆開掐喬珏的手，後退兩步，抬腳走了。

臨走前她對喬珏道：「我勸你趕快走，不然待會兒沒有座位會很尷尬。」

她身後的人跟著她一起走了，從喬珏身邊經過時輕蔑地看著他，像看一個笑話。

喬珏抬起目光，再次看向霍奉時的方向，片刻後，他走了過去。

那邊的人注意到他，認識他的人皺起眉頭，有人問：「你怎麼在這兒？」

多沒意的問話，幾乎每個認識他的人都要問一句，像是看見一個不該出現的人。

戚俊連續聽到幾個人這樣問，奇怪：「他為什麼不能出現在這兒？」

「因為他是私啊，私生子怎麼能跟我們出現在同一場合。」那人道，「喬家對外說他是養子，但誰不知道他是個卑賤的私生子。」

「私生子？」戚俊的聲音顯而易見的驚詫。

燕尋朝轉過目光，停留在喬珏身上的視線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久。

「你竟然是私生子？」戚俊的語氣有些古怪，望著喬珏的目光鋒利起來，透著打量和一絲……厭惡。

喬珏明白這些人對私生子的輕視，普通家庭尚且注重血緣，世家子弟對正統血緣的在意但會只增不減。

喬珏看多了這樣的目光，沒想到還是會被刺痛，大概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他有一點點把戚俊當朋友。

「那你怎麼會來這兒？」戚俊垂眸看著他，語氣已與之前完全不同，沒了那份隨意，多了幾分敵意。

喬珏垂下目光。

「戚俊。」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是燕尋朝。

「他不是那些人。」燕尋朝這樣道。

誰也沒聽懂，戚俊攻擊的姿態卻逐漸和緩下來，他再次看向喬珏，從他的眉眼上掃過，笑容回到臉上:「你說得對。」

而後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