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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觉得,大宁和流珠虽在眉眼上有些相近,但脾性却大为不同,然如今看来,竟连性子都有些微妙的相似了。阮二娘眼下对他怀着恨,但官家坚信,有那么一日……她会念起他的好来。纠缠一辈子,谁也忘不了谁,谁也讨不着便宜。

说罢旧事之后,傅朔又对着官家道:“弟弟我是赶在其他人前头,跑着回京的,而再过些日子,后头的人也能赶回来——四哥也知道,我小时候就长了双飞毛腿。这后头人带来的,可不只是奇珍异玩,还有海外之国的几位公使。他们之所以费这舟车劳顿之苦,随臣弟回来,主要是想看看咱们这泱泱大国的气度与风采,见识见识。之前大海茫茫,从中隔断,咱们两边谁也不知道谁,现下也算是相通了。”

傅辛听着,也未曾在意,只点了点头。而鲁元和傅朔饭后告辞,出了宫城,傅朔眉眼微微放得正经了些,上了马后,与鲁元公主并驾齐驱,见四下无人,口中便低声道:“如今再看,大宁夫人交待你我不许说与外人的那些话,竟全都成真了。”

潮来溅雪欲浮天(二)

鲁元听着傅朔的话,红唇微勾,白皙的手轻握着鲜红缰络,坐在白马之上,借着些许酒意,不由也忆起了往昔旧事。犹记得那丰姿冶丽,举止投足都与旁人大为不同,带着股潇洒贵气的女人,某夜里少见大醉,对着二人说了两句话,其一,便是与傅辛多多亲近,以后必会大有裨益,其二,留心姓阮的女人,留心即可,勿要小瞧了这小娘子,但最好也不必太过亲近。

思及此处,鲁元眯着眼儿,轻轻摇头,却是一笑,又想起大宁夫人吞金而亡后,自己不敢置信,而后又想起她生前就曾经命人给自己造棺材,怎么想都觉得蹊跷,便趁头七夜半无人的时候,偷偷凑到了棺材边上。绕了一圈后,二十多岁的鲁元发觉那棺材上有个小眼儿,把着烛火一照,不由愕然——棺材里空空如也,仿佛只留下了个什么物件。

她当时又想起大宁夫人生前教她的机关术,试了一试,自棺材边上又现出了个稍大些的圆洞,正好能伸个胳膊进去。鲁元将手伸入,把棺材里的东西掏出来一看,却是一面黑石镜子,隐隐能映出人影来,背面錾着“留驻宝鉴”

四字,不拿烛火凑近了照,着实看不清楚那小字儿。

这件事儿,鲁元从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她心里头的秘密太多,不必告与外人,却也没有哪个外人可说。心事儿浸在酒里,藏在佛前,日子且这么过。

朝来暮去,居诸不息。清明过后没几日,流珠从女工所居的院子巡视回来,车行半道,想要下去给瑞安及如意带些零嘴吃食,可这绣鞋儿刚一落地,抬眼便见得那杂耍摊子前蹲坐着个身形结实的家伙,旁边放着个竹编小考箱,即所谓古代的书包。那小墩子看着眼熟,流珠一瞧,蹙了蹙眉,走到他边上,拿脚碰了碰他。

瑞安一抖,回头一看,流珠本欲冷声训他一回,可谁知却看见这小子一边脸都高高肿起,另一边则蹭了不少墨水,明显是跟人打过架。流珠也没当街多说什么,赶着他进了车厢,边拿帕子给他擦拭,边道:“你现在该在散馆里才对,怎么跑到这儿看杂耍了?这脸又是怎么回事?你只要老实交待,你大哥那边,娘帮你说好听话。”

她一提徐子期的名字,瑞安抿了抿唇,想起那双锐利如刀锋的眼,瑟缩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抬起头,道:“娘,我是被蔡先生轰出来的,他让我回家里闭门思过,原因是因为我在堂上打架。可我之所以动手,是有我的原因的。”

流珠并不急,细心将他一张小脸擦净,又不冷不热地道:“你有甚理由,说来听听。”

瑞安气鼓鼓地道:“先前跟大哥和娘说过,那喻喜麟在入试被如意压了一头,心里头愤懑不平,后来和如意坐在一起,老是借故欺负为难如意。如意不介意,跟大哥和娘面前,也是报喜不报忧。近来如意的成绩没从前那般显眼,二十娘也频频有些走神,蔡先生刚表扬了几次喻喜麟,这小子便得意起来。今天在堂上夹枪带棒,讽刺了如意和玉缘几回,我忍了又忍,倒是忍住了,我那同席,就是那个罗瞻,他站起来,抬手就给了喻喜麟一拳,之后我仨就扭打了起来。”

流珠听后,又接连问道:“你和罗瞻都被轰出来了?那喻喜麟被打的伤势可严重?你们是上课时打的,还是歇息时打的?”

瑞安一一老实回答:“上课时打的。我仨都被轰出来了。我的伤最轻,就肿着而已,罗瞻和喻喜麟都出血了,先生请了大夫,涂了些药,才把他俩轰走。”

顿了顿,他仿佛又来了些底气,道:“大哥说了,如意是我妹,不能让人欺负,不然别人也会瞧不起我。所以我教训喻喜麟,大哥多半也不会斥我。”

流珠却摇了摇头,轻笑着道:“咱母子俩赌上一回,虽说你出手是为了如意,但你大哥,到头来还是会斥你。”

瑞安不解,但见二娘并未冷脸训斥,还温柔地给他擦拭脸上墨水,这心里头变得暖融融的,只怔怔地望着二娘柔和的眉眼,忽而间又转念想道:细细一想,竟从没见过二娘生气的时候。二娘无论何时,都温温柔柔的,不像怜怜和弄扇两位姐姐,嬉笑怒骂皆有时……二娘难道真的就没有不高兴的时候吗?她又是怎么做到的?

这面徐瑞安被阮二娘从街上“捡”

回了家,由怜怜照顾着敷上伤药,战战兢兢地等着徐子期归来,而另一面,喻盼儿那弟弟喻喜麟,满心委屈,由蔡典帮着叫了轿子,一路抬回了暂居的国公府。

喻盼儿此时刚送走了给刘端端把平安脉的大夫,转而去了阮二的院子里,甫一入内,便听得一阵吹竹调丝之声,余音缭绕,袅袅不绝。喻盼儿压着怒气,假作一派平静,缓缓抬步,往院落深处走了几步,便见花柳那侧,一个半露香肩的美人儿正半倚在眯着眼的阮二身上,和着靡靡之乐,恍若娇声啼泣般唱着柔媚的曲儿。

这人倒不是别人,正是那先前与喻盼儿在蔡氏散馆前吵了一回的那歌女。阮二见她性子如同小辣椒一般,牙尖嘴利,又分外放浪大胆,与平常所见的小娘子大为不同,便来了兴致,与她暗中相约。想那喻盼儿也好,刘端端也罢,皆是欲拒还迎,在榻上显得尤为木讷,自打见了这名唤邵小金,花名“小金鸡”

的小娘子后,阮二便尝着了新甜头,高兴得很。

见了喻盼儿,小金鸡反而愈发骚浪起来,一个劲儿地贴着阮二的身子,好似柔若无骨一般,这副香艳场景看在喻盼儿眼中,着实刺眼。她微微一笑,上前缓声道:“端端今日还跟儿说呢,只盼着二郎能去看看她,还有她肚子里那小阿郎。郎君可莫要忘了。”

刘端端如今被困在宅门里,虽说肚子里有个孩子,可喻盼儿却早盯上了她那孩子,再加上阮二有了新欢,自己怀着孕,面容愈发枯黄,刘端端只觉得灰心懒意,一点儿争斗的心思也无。她才不指望着阮二郎这样的风流子想起来她呢,又哪里会说这样的话?分明是喻盼儿想要挑拨小金鸡和刘端端,才编了这样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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