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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著眼前這隻大白胖，實在難以想像，僅三個月時間，好好一隻靈獸就這麼毀了。

撫摸過飛雲鶴光亮順滑的羽毛，謝松問道：「平日裡都是怎麼餵養它的？」

雜役弟子不敢隱瞞，「真人將這隻飛雲鶴送給宋師弟後，小白一直都是他自己照顧的，平日裡除了必要飛行，其他時間均是散養。」

「散養出一身膘？」

「……大概是近段時日，宋師弟忙於修煉，飛雲鶴散養的時間過長了。」

何止是散養，完全是放任不管了，鶴瞧著不像，倒似一隻白胖豬在天上飛。

謝松改了主意，騎著徒弟那隻笨重的飛雲鶴前往萬階台。

宋元喜正在跑山路，每天雷打不動卯時開始跑，嚴格遵守師父的要求，一直跑到日暮。這是他今日第二十次，眼下剛過午時三刻。

謝松站在飛雲鶴背上，靜看徒弟在萬階台上急奔跑的身影，不，應該是極。以他的修為，肉眼可見少年每一次奔跑都用盡全力，且似乎找到了竅門，每一趟都有細微的變化和提升。

宋元喜再一次跑下來時，謝松從半空中跳下。

「師父？」宋元喜急剎車站定，有些訝異。

瞧徒弟不確定的眼神，謝松覺得好笑，「怎麼，突擊檢查不行？」

宋元喜趕緊搖頭，「行，當然行！我又沒偷懶。」

「跑了幾次了？」

「算上剛才的，一共跑了兩千七百二十八次。」

謝松不由挑眉，「算的倒是仔細。」

「那必須的啊，一萬次呢，不算仔細點，什麼時候能完成啊！」宋元喜笑嘻嘻。

謝松長袖拂過，宋元喜只覺得眼前一晃，人已經到了師父跟前。對方抓起他的手腕，輕觸幾息放下，緩緩道：「練了內力？」

「嗯。」宋元喜不敢隱瞞，講述自己受到的啟發和感悟，「師父要求我體修前到達先天之境，我後來才知道這是凡間練武的等級劃分，所以我想著，是不是可以藉助那些武功秘籍，來輔助我跑萬階台。」

「都練了哪些？」

「《葵花寶典》和《凌波微步》。」一說到武功秘籍，宋元喜就來勁兒了，「師父你不知道，我以前就想當個大俠，飛檐走壁、蜻蜓點水，如果不是師父你要求必須自己跑，我都想練輕功了……還有還有，這個《葵花寶典》真是絕了，練了之後我感覺到身體有了很大的變化……」

謝松嗤笑打斷，「當大俠，去凡間百年歸西嗎？出息！」

宋元喜心頭一顫，將前世的心思暴露出來了，這可是修真界。

他趕緊找補，嬉皮笑臉解釋道：「俠者大義也，等我築基後出宗門歷練，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是大快人心。」

「呵，嫌自己死的不夠快？雜靈根的小築基，出門逞英雄？」

「……」

宋元喜乾脆閉嘴，不說不錯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