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和風大約是受了一些衝擊,在他臉上和手上的滅聲之間來回打量。
葉長岐忍俊不禁:「他剛剛沒捂耳朵,大約被你……被你絕妙的吹奏嚇著了。」
許無涯便把滅聲收起來了,心疼地拍了拍路和風的肩。他剛剛吹奏可是帶了至少兩成靈力,而且還封住了自己聽覺,只管噁心謝青川,沒想到路和風居然因為不信邪故意不捂耳朵。
誤傷友軍,許無涯很抱歉,下次還敢。
結果路和風說:「我聽不見了。」
許無涯說:「師弟,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路和風沒反應。這次就連葉長岐也看了過來,笑著輕聲喊了一聲和風,路和風不為所動,他們又說了幾句話,葉長岐的笑意便收斂了。
許無涯狐疑地說:「路和風,我要用你的流光劍捉地龍,我要抱著流光劍睡覺、沐浴、下河游泳。」
路和風只面不改色地看著他,然後冷冷地問:「許無涯,你是不是在罵我?」
許無涯的臉色終於變了,眸光一凝,當即伸手去摸他的耳朵,一面將信將疑地問:「真聽不見了?不至於吧,滅聲威力這麼大?」
路和風平日裡將長發紮成一束,許無涯撩開他鬢角的碎發,兩指夾著耳垂,拇指虛虛按著路和風的面頰,掌上輕輕發力讓他偏過頭。
許無涯湊過去觀察他的耳骨,葉長岐也來到他身後。
「可有異狀?」葉長岐問。
「光看著沒什麼問題。」
許無涯自然看不出什麼,只是眼見著六師弟的耳垂在兩指的揉捏下變得微微泛紅。
路和風目光有些不自然地落到別處,許無涯湊得太近,他能感覺到有吐氣扑打到自己的耳垂上,於是拿起流光劍,用劍柄推開許無涯的手:「你又不是二師兄,看得出來什麼。」
許無涯這次真急了,一把抓住他手腕:「走,快和我去見南橋居士!」
葉長岐也神色認真地說:「事不宜遲,這就去吧。」
路和風短暫聾聵。
兩位師兄被這個結果嚇得面面廝覷。南橋居士告訴他們,好在只是
暫時的,過不了幾日就會恢復。
居士拿著滅聲翻來覆去研究,最後取來《雜聞名器譜》的手稿記錄,說:「萬幸,你吹奏時只帶了兩成靈力,你師弟只是離你太近所以暫時聾聵。下次吹奏時把自己聽力封閉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