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涂知意一进办案室就觉有什么不同。
墙边被摆上了一张软榻,应当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所制。上面放置的软褥和枕头都极其柔软,用紫色流云纹的细丝锦加了层罩衫。
涂知意惊讶的上前坐了坐,又顺势躺下感受一番,觉得这软榻当真是舒服,比自己在易家那正儿八经的床都软。
“怎么样,满意吗?”
洛屿斜靠在门边看着在软榻上一脸满足的少女,调笑道。
涂知意躺着翻了个身,向洛屿伸出大拇指。
“舒服,躺下就不想起了怎么办?”
涂知意宛如一个慵懒的猫儿,眯着眼撒娇。
洛屿笑了笑,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将她拽起来,坐在她身旁。
“以后累了就休息,不要那么逼自己。”
“喔。”
涂知意撅了噘嘴,“人命关天,我多找到一个凶手,就少一个冤死的亡魂嘛。”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邵菲骄在门口鬼鬼祟祟的探了颗脑袋进来。
“屿哥,我来拿证物了。”
她狗腿的笑了笑,然后蹭进来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
“哎!等下!”
涂知意连忙起身。
“那些我还没看完呢!”
洛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迫使她坐回来,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这种特殊能力以后少用。如果有实在破不了的案子,你再出手。”
“对啊对啊,”
邵菲骄连连点头:“这让你感知习惯了,大家就都不想费劲去查。时间长了,一处岂不是要废了?”
她现在还记得昨天洛屿把他们一处所有人叫过去开会火时的样子,实在是吓人。
“这种案子,连街边走访都没做,直接就丢过来让她感知?”
一册卷宗扔在众人面前。
“这个,明显就是凶手狡辩想拖一个人下水,也要让她再看一次?”
又一册卷宗摔在桌上。
“一处以前是怎么办案的?怎么,现在所有案子离了易栀一个小姑娘都推进不了了?”
“我这两日忙青州的案子,是没空查你们的绩效,现在一个个的都开始背着我抄近道了?”
洛屿平时办案时虽然不苟言笑,但很少见他真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