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床上,手指捏著手機的邊緣轉了個圈,回:「市圖明天有個樂隊專場活動,去也學不了。」
等了有好一會,手機還是沒有動靜。他又耐著性子磨了一會,時間滑到十一點半,兩人的對話框依舊停留在他的回覆上。
他想打電話,但是點到通訊錄才發現根本就沒有安平的電話。
想著鄒喻應該有,但是如此大費周章簡直就像在臉上刺字,要昭告天下他不正常了。
掙扎一番也累,聯考兩天耗能太快,他也熬不住,關了手機扔書桌上,準備睡覺。
剛有點朦朧的要入睡的狀態,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他背著身子,手往後摸到書桌上把手機勾到眼前,摁亮屏幕,安平的頭像在跳動。
他點開,看見她回:「我剛睡著了,做噩夢又嚇醒了。」
「市圖去不了換個地方行嗎?」
「睡了?」
王培清等了兩分鐘才回:「沒睡,剛剛在做題。」
他心想:讓你睡!
果然,安平很快回了:「那我等你做完再給你發消息。」
王培清無奈笑了下,回:「做完了。」
安平:「那明天你想在什麼地方見?」
王培清:「找個安靜的地方比較難。」
安平這次回的比較慢,過了一會才回:「來我這行嗎?在你們學校西門邊上。」
王培清心上跟撒了痒痒粉似的,他敲著字母鍵盤迴:「行。」
隔天,安平站在巷口等人,昨夜淋過一點雨,地面濕漉漉的,午後的太陽一曬,地面有一層淺淺的薄霧。
王培清很準時,他從公車上下來的時候,安平就看見了,她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心裡有點彆扭勁。
他今天穿一件深灰色的連帽衛衣,朝著安平走過來:「走。」
安平手揣兜里,有點扭捏。王培清看她咬唇的樣子,嘴上不留情:「你嘴起死皮了?」
安平眉心一跳,無語地看他:「嗯,饞肉了。」
「我現在沒錢,等有錢請你再吃涮羊肉。」王崇禮不光沒收手機,害怕他偷偷去網吧,零花錢也縮減了,之前他自己存的小金庫也被偵破充公了。
安平還是不太擅長自如地跟他談錢,裝傻:「好,你可別賴帳。」
今天周末,房東老太太照例不在,但安平為了避免麻煩,在兩人進門前,她踮腳將王培清衣服上的帽子拉扣到他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