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
贾清气得胡子都在颤抖:“她一个金枝玉叶,不想着吃喝玩乐,反而屡次与我们作对,公堂上,西江月里,一次两次倒也罢了,竟然还不声不响查旧案,她这手伸得未免太长了些!”
谁说不是呢!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当,专给人添堵!
布政使孙彦脸色也很难看。他看向低着头沉思的汪恒。
“你怎么看?”
“下官以为……”
汪恒摩挲着手指,一脸凝重地细细分析。
“诚如贾兄所言,真宁公主一个长于深宫内廷的金枝玉叶,小小年纪正是贪图享乐的时候。她想珠宝饰,想胭脂水粉,乃至想男人都再正常不过。可她怎么会想到查案呢?且是五年前早已有定论的旧案!”
“难道——”
他眉眼微沉,继续思索着,贾清被他这副样子搞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孙彦也顺着他的话往深了想,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就听汪恒补充道:“难道是陛下对江南有了猜忌?所以让真宁公主借南下之机暗查旧案,想以此为突破口?”
“不无可能。”
孙彦暗暗点头,当今陛下虽沉迷修道,但他猜忌心重。
贾清不由得有些急躁,他问汪恒:“你大哥是不是有给你来信?可曾提到过什么?”
汪恒摇头。他堂兄汪全只在真宁公主南下之初递过来一封信,让他盯着点王贺,话里话外是不想让王贺碰江南的意思,生怕王贺搅和进来更得阁老的信任。
他当时不懂,觉得堂兄小题大做,不过是个官场新人罢了。但后来生的一切,不得不让他对王贺刮目相看。
“查查查!让她查!我看她能查出什么来?”
贾清愈暴躁,王敬时那厢刚拿旧事威胁他们,这厢真宁公主或是陛下也盯着五年前不放。怎么着?都可着一件事儿搞他们呗。
“贾兄,藩台大人在这呢,你不要意气用事。真查出些名堂来,你怎么办?”
“哼!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