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真是的,出来都不知道披件披风。”
长右嘟嘟囔囔,怀里抱着那件百草霜色披风。
他迈着大步走出官驿,一道黑影挡住他去路,是白日里见过的真宁公主身边的冷脸小婢女。
“姑娘,何事?”
“打一架。”
闻言,长右一边眉毛抖得老高。
拂冬补充道:“你跟我。”
“不打。”
长右绕过她,才走两步,身后一道掌风袭来,直接将人拍到了地上。
身后传来脸盆落地的声音。
拂冬闻声望去,是一脸讶异的长庚。她又不可置信地去看趴在地上的长右。
不是师出同门吗?原以为长庚功夫那么厉害,长右应该不会太差。
她磕巴地问出口:“你、你不会武功?”
吃了一嘴泥的长右呸呸两声,哭丧似的嚎道:“都说了不打嘛!”
拂冬头一次这么尴尬,她不好意思地将人扶起。只是她冷脸冷惯了,即便心里尴尬到不行,面上却一如既往。
“好男不跟女斗!”
长右没好气地哼哼,拍掉披风上的泥土。
赵徽鸾放下侧边的帘子,她有猜到拂冬会去试长右的功夫,但也同样没猜到长右会这么弱。
容谙解释道:“长右与长庚一母双胞,长右生来体弱,不适宜练武。”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格外认真严肃。
“殿下,温鸿不只是恶犬,他手下有无数与他利益相连之人供他驱策,你在江南,万事小心。”
谈话至此,容谙已知真宁公主南下定然不是国子监里的那番说辞,但他不会具体过问。
就像他从未问过赵徽鸾为何如此痛恨温鸿与温党。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他也一样。
赵徽鸾也知容谙明白她想做的事。他俩打哑谜一样的谈话,无非是她想策反温言。
可是温鸿与温言是亲祖孙,打断骨头连着筋,温家不倒,温言仕途一片光明。
容谙曾说温言是块美玉,赵徽鸾亦瞧出他有一颗与温鸿、温党截然不同的赤子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