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卫生间门开着,赵书音一身淡黄色汉服,面向镜子站着,傅森站在她身后,正聚精会神地盯着她后脑勺,拆上面的小夹。
他穿着灰白渐变色的立领广袖汉服,宽大的袖子被他卷起一些,滑落到手肘处,露出结实的小臂。
傅森找到最上面的夹,指尖捏住末端,扯了一下,但没想到扯到赵书音的头。
赵书音随即吃痛地“啊”
了一声,“我的头皮!”
“对不起,”
傅森立刻道歉,“我轻点儿。”
他在赵书音的那一处头皮按了下,才继续帮她把夹子取下来。
后面,傅森都很小心,动作很轻,注意力也高度集中,就像在完成一台手术那样。
最后一个夹取下来,交到赵书音手里,型拆了后,她的头卷卷的,又有些乱,傅森顺便用手给她顺了下。
“好了。”
“谢谢。”
赵书音捋了捋长,再拢到脑后,用手腕上的绳随意扎了一个丸子头。
扎完,傅森还在身后站着,赵书音抬起头,通过镜子看他,“你怎么还没走?”
“嗯,我是要走的,但——”
傅森把赵书音转过来,两人面对面,赵书音瞳孔放大,不明所以,“嗯?”
他一只手揽在她腰上,低头靠近,把剩下的话说完:“我帮了你,你不给点儿劳务费吗?”
桂花木质香味强势侵入鼻腔,赵书音盯着那张越靠越近的脸,心跳顿时加。
她双手自然举在身前,呼吸微顿,“什么?”
傅森没说话,吻上眼前柔软的唇,直接用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
赵书音其实早有预感他想干什么,但吻真正落下来时,她却莫名惊慌失措,像是第一次跟傅森接吻时那样,手不知道要放哪里,也忘记了要呼吸。
傅森才亲了一会儿,赵书音就整张脸都红了,像一颗熟透的樱桃,有害羞的因素,但更多是憋气憋出来的。
傅森松开唇,睁开眼睛,笑着捏捏她脖子,“赵书音,你退步了。”
赵书音吸了几大口气,呼吸顺畅一点,才瞪着眼看他,“谁让你偷袭的?”
傅森调笑地看她,“不是给你信号了吗?”
“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