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平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从进了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宋芝芝和姚金桂的嘴就没停过,两个向来不对付的女人,这次居然联合起来,无数恶毒的埋怨从她们嘴里倾泻而出,让徐平舱透不过气。
“好了,别骂了!我去想办法!”
徐平舱大吼一声,站起身来。
“想办法?你可歇歇吧,再想下去都得全家都得当裤子了!”
姚金桂躺在床上骂道,“当初来要钱的时候说什么,‘妈,我找到财的办法了,你把你那四千棺材本拿出来呗,保管给你翻一番’,结果呢,啊!结果呢!”
“那我能知道那是诈骗啊!”
徐平舱带着哭腔。
“你不知道?那你不知道问啊!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一家人啊!瞒着我就把这房子抵押了!你可真干得出来啊!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
宋芝芝哭嚎起来。
一时间,女人的哭嚎声几乎要掀翻房顶。
就在这时,一个探头探脑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徐平崖!你来凑什么热闹?!”
徐平舱气冲冲吼道。
“我以为出事了,想着过来帮忙……”
徐平崖小心赔着笑说,“哎呦,嫂子怎么哭成这样了?怎么了这是?”
“你嫂子不用你操心,赶紧滚蛋。”
徐平舱推搡着徐平崖出了门。
徐平崖见情况不妙,二话不说回了家。
徐平舱一个人走在夜幕下的村间小路上,反反复复想着这件事。
“奇怪,警察是怎么知道我被骗的?”
徐平舱喃喃道,“说是群众举报,难道是那个买牙膏的女的?我就说她看着脸生,原来是来拆台的!”
想到这里,他便往徐采妹家去——今天早些时候,他看到那个女人跟着卡车一起来的,既然如此,一定和徐采妹有关。
“砰砰砰”
一阵剧烈的叩门声吵醒了柴屋睡觉的黄狗,它汪汪叫起来,叫声又吵醒了徐采妹和谢春玉。
“大半夜的,谁啊?”
徐采妹迷迷糊糊披了件衣服,下了闩。
不等她开门,门便被人从外面暴力推开了,徐采妹被门撞了一下,向后倒去,好在有谢春玉在,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