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左前方望去,前头是有瓦顶屋檐的小宅子,想来那一处便是从前秦国公宠妾的居所。瓦顶漏风、屋檐折断,前后两侧的木门窗匣亦是破破烂烂、腐朽不堪。
如此看来倒是无甚异样。
她往前迈了两步,顿了顿,还是从衣袖下挥出三四张符纸:“你们先替我探个路可好?”
脚下符纸瞬时衍生出四个短手短脚的小白人,小白人们点点头,扭着小腰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好孩子!”
沈徽禾笑了笑,跟在几个小白人的身后。踩过了磕磕绊绊的杂草枯枝,偶尔有枯枝被踩断的细微声响,来到了宅子东边的一处小门。
沈徽禾转了转手腕变幻出另一个手势。
“去吧!”
是在命令打头阵的两位小人去推开木门。
嗖——
两个娇憨小人一怔,顿时飞灰湮灭。
沈徽禾心下一惊,眼疾手快地拔出腰间的小青剑。
与此同时,西侧树林草堆里风摇树动,猛地齐刷刷飞射出七八支黑羽短箭。
沈徽禾挥出小青剑,动作灵敏且疾巧,将所有短箭挡落在地。
沈徽禾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东侧的树林草堆里传来磕噔一声的细微动静,像是石头与石头碰撞的声响。
恍惚之间,东西两侧同时有数不清的黑羽短箭飞射而出,似漫天箭雨狂奔而来、冷绝而落。
沈徽禾猛地抬手欲要使出符纸,转念之间还是挥出右手的小青剑,小青剑剑风凌厉,一抬一挥间欻欻地打落了十几支短箭。
可是眼前的短箭暗器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源源不断地暗涌而来——
嘣!!!
一道铿锵清脆的刀剑碰撞撞入了她的耳后,转身之时眼前一道寒光闪过——
沈徽禾挑了挑眉,身姿伶俐地退至那红缨长枪的身后,替背后之人挡下了十几支嗜血短箭。
“沈娘子好眼力!”
李昀手中动作未停,面容还是依旧那么地云淡风轻。
“世子也不差!”
沈徽禾转了转有些酸胀的手腕,在这耍枪弄剑需要体力活的行当上,不得不承认还是男人强一些。
李昀再次挡下十几支短箭,压低嗓音道:“为何不用符纸?”
“邪祟不明,符纸恐有惊动。这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