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筝,你仔细回想一下,这老虎虽然为猛兽,可是每次落地时这四条腿都是巍巍颤颤的,你可知是为何?”
沈筝想了想,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想来是主人给它下了药。而且今日这大热天的,主人的手臂还包裹得如此厚实,恐怕是衣袖里藏了老虎喜爱的东西,引着这迷糊老虎一直跟着他走呢!”
沈筝细想了一番,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阿、阿禾姐姐!”
沈徽禾身子一震,怎么会在此处遇到相熟之人——
“阿禾姐姐,真得是你!”
是崔流莺迎面走来,欣喜若狂。
“七娘,你也来看胡人杂耍了?”
沈徽禾心中欢喜,连忙起身迎着她落座,忍不住往她身后多望了几眼,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
“嗯嗯,听闻这胡人杂戏团从西域而来,一路南下,颇有名声,我自然是要来凑个热闹的。”
崔流莺握着她的手,将她左左右右看了两三遍,眼中既有惊喜又有几分担忧。
“阿禾姐姐,听闻你前些日子突然生了大病,那日本想去探望一番才离开的,可惜你不方便见客。如今可是痊愈了?”
“就是感染了风寒,好了好了,七娘不必担心。”
她拍了拍崔流莺的手背,示意她莫要担心。
崔流莺笑意嫣然,安心下来:“原本阿兄与我说好,过两日待阿兄闲暇下来,阿兄与我再一同去青云观探望你,如今你大好了,阿兄也安心了。”
沈徽禾一怔,想到崔洛还是有挂念她,心中还是欢喜的。
崔流莺此时才察觉到茶桌上多了两个生面孔:“咦,阿禾姐姐,这二位是?”
沈徽禾顺着她的目光探去,温柔道:“七娘,这位郎君是苏州金银行的主事,李老板。这位是观里新来的香客,珠娘。李老板,这位是崔家七娘,贫道的好友。”
崔流莺与李老板打过招呼,又逗弄了几下坐在身旁的珠娘,瞧着她木讷呆滞、沉默寡言的模样,渐渐没了继续搭理她的兴趣。
李昀慢悠悠地转着手中的茶碗,目不转睛地盯着茶碗中微微荡漾的茶水波纹,不知在作何想。
半响之后,戏台边上的观众渐渐往东大街的方向推搡拥挤而来,喧闹嬉笑声也越来越大。
“杂戏团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