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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月笙歌他们退得远了，听得并不算清楚。

谢逾白有些奇怪地转过头：“玉师兄，你干嘛拉着我们走得这样快？我还没来得及问候大师兄的身体呢！”

这还用你去问？

玉影怜翻了个白眼，老神在在道：“五师弟，没事儿就去望月湖边钓钓鱼吧。”

呵，你再久留一点，信不信马上沈雪烛那老东西就表演一个吐血给你看？

谢逾白迷惑道：“什么意思？”

祝星垂：“补脑。”

月笙歌扭捏了一下，小声道：“……能不能别来望月湖？”

这边几人吵吵闹闹，那边虞珈雪和沈雪烛的话也没停下。

如今沈雪烛已成仙君，身体自然是无恙，只不过先前他强行挣脱了炼魂锁的束缚，又在分明即将入魔之时，硬是逆转经脉，强行把已经漫入骨髓的魔气悉数逼出体内，这才是导致他如今如此虚弱的原因。

说到这个，虞珈雪还有一事不明。

“当时你已经消散了。”

虞珈雪慢慢回忆道，“为何在后来，我呼唤你，你却又能听见？”

虞珈雪也是后来才发现，就连沈雪烛曾经绕在她小指上的那一小株万物生，在当时在瞬间弥散。

沈雪烛想了想，仔细解释道：“其实我当日不算消散，至多只是被当时的天道逐出了此方天地，它忍了我许久，那时得到机会，便想要将我放逐于三千世界外。”

“后来，我听见了你在叫我。”

沈雪烛笑了一下，嗓音温柔，“不过差点也找不到路。”

虞珈雪好奇道：“那最后又是怎么回来的？”

沈雪烛翘起唇角：“你当时在运笔抵抗那鬼幽，而你的笔中，有一小株万物生。”

他正是循着这气息而归。

虞珈雪听到“三千世界”

时心中一动，她忽得问道：“是不是溯光仙君他们，平时都在别的三千世界里？”

“比如流觞子，绝情大士——”

虞珈雪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大梦浮生三千，更有壶中日月。

虞珈雪想起了自己入门试炼时的浮生梦，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她脑中连接上。

“绝情大士，是否与你有些关系？”

沈雪烛歪了歪头：“若论起来，她下界时的一缕幽魂，曾经做过我的母亲。”

不过这些事情，论起来也都是一缕往日云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