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南宫寒潇惶急地看着南宫夫人,喊道:“娘你怎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南宫夫人挣扎着睁开了眼睛,虚弱地道:“我服了剧毒……不行了……潇儿……带娘去西山……山顶……看看日落好么?”
“不!”
南宫寒潇痛声道,又转头朝观荷急切地喊道:“云漫天呢?快喊他来!快点!”
观荷只得小声地告诉他云漫天已不辞而别了。南宫寒潇先是一呆,随即忙叫道:“那随便找个大夫!快去!”
观荷一听,忙飞也似地跑走了。
“不用了……”
南宫夫人缓缓摇了摇头,看着南宫寒潇道:“我服的毒……无人能解……潇儿……带我去西山……求你……”
南宫寒潇踌躇了一下,看着南宫夫人黯淡萧瑟却满怀恳切的眼,终是点了点头。他起身抱着南宫夫人一言不发地走出了含笑阁。谈怀虚站在那里茫然看着他的背影远去,良久后长长叹了口气。
正这时有个手下来报,说是查到了云漫天的行踪。谈怀虚精神一振,急忙出了门去。
云漫天睁开沉重的眼皮,上方是一张憔悴黑瘦且有好几道伤口的脸。他伸出手去摸了摸,踌躇着道:“爹……真是你?”
又看了看周围,见是个简陋的茅草棚子,显然是临时搭建而成的,于是又问道:“这是在哪里?”
“在西山上,我将你从枯井里救出来后一直躲在这里。你已经躺了整整一日一夜了,还好你醒了过来!”
枯井?种种记忆纷纷涌上心头,他挣扎着坐起身,感觉到自己脚踝处刺心的剧痛,低头一看,白色的纱布将他双足紧紧裹住,有血迹隐隐渗出。他面色突然一变,“我的脚怎么了?”
云知暖心痛地别过脸去,想到云漫天才二十一岁,双足残废的他该如何去面对余下的人生?他在心里恨极了南宫夫人,却更是恨极了自己——若非因为自己南宫夫人本也不会如此对他,是自己连累了他。
片刻后却听见云漫天安慰他道:“爹,别难过了,这没什么。”
顿了顿又问道:“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云知暖道:“我猜想你多半在那个枯井里——那里原也是用来藏人的。那日听说你被南宫夫人擒住我本想即刻去救你,可是嘉炎他……”
他面色一白,缓缓别过目光望着草棚外的树沉默着,眼里却空洞无一物。有一只乌鸦在树上“呱呱”
叫着,它动了动翅膀,便有几片枯黄的叶子落了下来,才是夏日,树叶却已经开始凋零了,世间枯荣兴衰本无定数。
“他怎么了?”
云漫天不由有些紧张,虽然他曾恨南宫嘉炎夺走了他的爹,可是并不愿意他发生什么事故。
“他跳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