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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厉害，都不知道十几层楼你怎么上来的！”

风至冷哼一声，飞快地朝墙角跑去，于小凡脚下一点，竟用自己的身体向他撞过去。“想死！”

风至一声断喝，一掌砍向他胸膛。

于小凡避无可避，硬生生接下这掌，一口鲜血喷出，如断线的风筝般跌落在地。

风至刚想撤身，后面一道凌厉的掌风已至，他闷哼一声，被砍中肩膀，他踉跄了两步，稳住身形，抄起一把椅子向他头上砸去。

大熊猫老公眼神冷峻，腿上的白色纱布已染得通红，他静静等待风至靠近，飞起一脚，朝他胸膛踢去。风至躲过他的攻击，微微一笑，椅子刚落，趁着大熊猫双手去挡，又突然松手，一拳砸向他胸膛。

大熊猫老公躲避不及，堪堪受了他一拳。不等风至的手收回，伸手扣住他手腕，狠狠一捏，又顺势劈向他腋下，把他胳臂卸了下来。

风至大喝一声，一脚踹向他的伤腿，他脚一软，单膝跪在地上，却仍拽着风至的手不肯放，一拳攻向他的下盘。

趁这个机会，于小凡从口袋翻出电话，他的手抖得太厉害，最简单的三个数字都按不准，我踉跄着扑了上来，于小凡渐渐意识模糊，我慌了手脚，把他的衣服撕成几条，包住肩头那汩汩涌出鲜血的洞，把电话接过去按下三个数字。

看着血泊中的外公，看着于小凡惨白的脸，我心如刀绞，把泪一抹，四处搜寻，终于在于兰身边发现了那把枪，不禁惊喜万分，冲过去颤抖着抓在手里。

一只冰凉的手扣住我的手腕，我一抬头，只看到于兰眼中一片死寂，我哀哀唤了声，“小姨……”

她的手松了松，我正要夺过来，她瞥到风至正被老公打得无还手之力，突然眼神一冷，把我的手腕一拧，我痛呼一声，枪已经落到她手里，她突然起身，拿枪指住我的头，对老公喝道：“住手！”

老公呆住了，风至迅速抽回手，一脚踢中他腹部，他身体摇了摇，仍然屹立不倒，风至冷笑一声，竟又朝他伤口踢去，他闷哼一声，扑倒在地，身下那滩鲜红渐渐扩散开来。

我哭叫起来，“老公，不要管我，所有人都是他杀的……”

我的话没说完，嘴里突然塞进一个冰冷的东西，于兰厉声喝道：“住嘴！”

我瞪圆了眼睛，把怒吼用目光传递过去，“老公，别管我！你就是不反抗他们也未必会放过我，跟他们拼了吧！”

他目光牢牢锁在我身上，有焦灼，有痛苦，有怜惜，有深深的爱……任凭风至怎么踢打都不吭一声。

风至瞥到沉沉的夜幕，眼中突然一片赤红，凌空飞起一脚，将他踢到阳台，趁他无力起身，又补了一脚，高高将他踢了出去。

“不要啊……”

随着一声惨叫，我们齐齐回头，外婆不知何时进了门，钥匙叮地一声掉落在地，她不敢置信地看着阳台外的茫茫夜空，连连摇头，泪流满面，接着，身子一软，软软跪倒在地，哽咽道：“孩子，我对不起你们。”

我只觉眼前黑影一闪，风至已来到她面前，动作无比轻柔地将她扶起来，外婆突然死死抓住他的手，厉声道：“快，赶快去把毛毛救回来，笑笑不能没有他！”

“他死了！”

风至冷冷道，“妈妈，别管，有他在，我们难道有活路！我处处退让，是他得寸进尺，非逼得我动手！”

外婆一巴掌扇在风至脸上，风至未动丝毫，冷冷道：“妈妈，我是为了你！”

外婆惨笑起来，“是啊，你是在帮我，帮我造孽！”